陆父差点被气死,没想到陆沉还想把那个网红往家里带,他说什么都不会同意,二话没说直接让陆沉滚,陆沉讪讪然一溜烟进了家门,绕过自己的老妈上了二楼。
结果在二楼转角得地方碰到了自己老哥陆致,差点被吓死,“哥……你干嘛呢?”
陆致皱起眉头看了几眼陆沉:“爸说,你再胡闹就让你回来管公司。”
陆沉立马拒绝:“我不管!”说完他扭头就跑,迅速关了房门。
关了门,陆沉脸上嬉皮笑脸的表情慢慢松懈了下来,他蹙起眉头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的门,有几分烦躁,揉了揉头发把自己扔到床上,双眼直视天花板。别看他表面上装得傻呵呵的,对家里的继承权没半点兴趣甚至还很烦的样子,其实他也不是没这方面的能力,只是……
陆致对权力有着过分的执着,家里的公司根本就不是他陆沉能染指的,不然兄弟肯定没得做了,再加上当个不愁吃喝的富二代也没什么不好的,所以让了就让了,陆沉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但是啊……有时候陆致的防备心让陆沉很烦躁。
思绪万千,陆沉翻过身,拿出手机给危以萱发了一条短信。
危以萱接到短信的时候,是刚做了个面部护理拍着脸颊回了卧室,打开一看:
—S市临近海边,没有寒冷的冬季,以后我们就在那里定居,好不好?
危以萱轻挑眉头,勾了勾唇角回道:你这是在求婚?你想娶我?
陆沉捂了会儿脸,才打字:是的话,你会答应吗?
那边回道:怎么,不答应的话你还准备撤回消息是咋地?
陆沉看到这条消息,盯着看了良久,最后无声的咧开嘴角笑了,他很了解危以萱的说话方式,她这样说就是答应了。
—鲜花会有的,钻戒也会有的。
危以萱靠在床上看了会儿这条消息,突然发起了呆,她想起来好像的确每次都是到陆沉要求婚的时候,她就死了。
那么这次……
危以萱眯起眼睛,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
但是发布任务的人貌似也挺有良善之心的,每次死的都只有她,或者说陆沉也在死亡列表内,但是除了他俩之外,它不杀任何别的无辜人,比如第一个世界吊灯直接砸死了她没有波及旁人;第二个世界那个做饭的保姆最后关头居然被铁板护住了身子没被炸死,只是在医院躺了一个月;而第三个世界,电影院那么大的火灾除了她之外居然没有一个人受伤,都安全逃生了。
它不杀无辜的人。
危以萱想到这里,缓缓伸出手摸向自己此时依旧平坦无比的小腹,听说女上男下姿势容易怀孕,所以这些日子她一直缠着陆沉做那种事情,而且次次姿势不一样,都说命定的男主X能力都很强,陆沉自然也是,不求一发就中,但这些日子,应该也怀上了。
危以萱垂眸看着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语:“宝宝啊,你救妈妈和爸爸一命,好不好?”
只要……能过了求婚那一关,铁定后半生就能平安无事,不然它在第一个世界为什么次次都想要她命,尤其是在她没有出车祸之后,居然让她被吊灯砸死,危以萱猜测,应该是男主对她求婚后,会对它产生某种影响,以至于它不能再出手杀她或者男主,所以它才会那么着急。
再往细了想,时间的限制肯定不止这一点,如果换作危以萱是它,她会选择在男主刚出生时就杀了他,这样就不会有后面的事儿,可是它没有这样做,这样看来在这段时间内它也没办法杀他。
这样仔细推测而来,它能动手杀她的时间,应该就是陆沉爱上她之后到他要求婚的这段非常短的时间节点之间。
但是因为陆沉累计的记忆和感情对他也会有影响,所以他每个世界都会很着急求婚,几乎是爱上她之后第一时间就想求婚,人类生存空间也很密集,导致它能下手的机会不多,而且它是不到万不得已,应该不会朝男主下手,这样看来危以萱本人还是它首要的目标。
总之,这次的任务,危以萱不一定会输,不,是她一定要赢。
第二天危以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这个月例假没有按时来,在马桶上坐了好一会儿,测试完毕,危以萱在洗手台盯着那双条线看了半天,松了口气。才刚刚一个月,月份太浅。
陆沉下午坐在餐桌上,家里人都不在,拿叉子戳了两下盘子,陆沉瞧了一眼对面的陆致,开口:“哥啊……”
陆致眉头轻轻一挑,“终于打算开口了,我还以为你能憋到什么时候。”这小子从早上开始,就一脸欲言又止的看着他。
陆沉也没什么表示,想了想还是直接说了:“我知道你一直在想什么,我也不装蒜了,我想娶萱萱,你帮我达成这一点,我就带着她去S市定居,以后绝不回来招你。”
“这个交易够意思吧?”陆沉努力使自己表情真诚点。
陆致很淡定,甚至没有考虑:“成交。”不过他转而问:“去S市了干嘛,你要靠老婆养?”
陆沉很鄙视的看了一眼陆致:“老婆养我怎么了,那是我老婆厉害。再说了,我现在的钱就已经多的我这辈子花不完了好吧,我看起来就那么像不会存款的人吗?”但陆沉没说的是,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可以做一份自己想做的事情,挣钱对他来说不是问题,只是这话他不能对陆致说,不然他又该多想了。
陆致呵呵一笑:“你有老婆你厉害。”说完陆致起身要去公司。
危以萱跟陆沉见面在一家美食街外,陆沉在车里坐了好半天,才看见危以萱姗姗来迟,他靠在要下来的车窗上,含笑看着不远处走着还拿镜子检查自己妆容的危以萱,今天的她画的是淡妆,跟平时的她完全不一样,倒像是一朵徐徐绽放的白玫瑰,没有了往日的娇艳,却足够含蓄动人。
拉开车门坐下,危以萱还在照镜子,她喃喃自语:“好久没画过这种直男看不出的素颜妆,手都生了。”
陆沉立马求表扬:“我看出来了我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