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指着我,恨不得把我捏碎。
我一仰头,道:“怎么样?你别无选择。”
“好!你走!”他不甘心到手的猎物又跑了,可总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吧?对于贪生怕死的人,我赌的就是性命。
冷冷一笑,我转身淡然走出了船舱,接着疾步朝碧影轩方向而去。
渐渐地,我觉得全身开始发烫,额角有细细的汗珠子溢出。心里似有无数渴望在不由自主迸出,牵引着我的身心,好似要坠落到欲望的谷底。
“不!”我大叫,开始狂奔。此刻,我只想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将自己整个掩藏起来。我不能让旁人看见我的窘态,不能让旁人看见我不顾一切的欲望,我不能让旁人看着我心底升腾而起的欲望让我不顾羞耻地沉沦。
世人传言色花酒,无药可解,沾染此酒者,除了阴阳调合,世上再无他药可解。
迷糊中,我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我跌倒在那人怀中,一切景象开始变得眩晕,迷离,不真实。
“相思姑娘,相思姑娘,你怎么啦?”眼前人影恍恍惚惚,我依稀认得他好似王赟。
我趁着意识未完全混沌,抓住他胸襟道:“快,快把我锁到没人的屋子里。快,一定要快。”
耳边一个声音急切道:“相思,相思,你这是怎么了?”
“我。。。。。。我被人暗算,喝下了色。。。。。。花酒。”我迷离着双眸,用最后残存的意识告诉他:“快把我锁到屋子里,不许任何人进来。”
我脸色渐渐变得燥热,身体里似有某种浪潮汹涌而来。我极力克制,却被越来越强的浪潮席卷。此时被王赟打横抱在怀里,男子气息阵阵涌入鼻尖,令我一阵眩晕。我情不自禁地靠向他,双手紧紧攥着他的胸襟,用力撕扯,又用力想将他推开。
我睁大了双眸,热切地看着他:“快。。。。。。快,我好热,好难受。”
意识昏沉间,我已听不清楚眼前之人说着什么,只感觉自己浑身燥热难耐,不顾一切地将自己向另一个身子揉进去。。。。。。
***--***--***
相思临走前朝萤儿使了个眼色,萤儿虽一时猜不到相思的真正意思,但可以肯定的是相思在暗示着某种不安全的信息。
看着相思随宫女走远,紫怜奇怪道:“相思初来宫里,几时结识了什么贵人,这宫女说得不明不白的,好让人费解。”
萤儿闻言,看着紫怜道:“我也奇怪,莫名其妙地,怎么会有贵人来请相思赴约?而那贵人,到底会是谁?”
小林子垂头沉吟半晌,忽然道:“眼下皇帝不是病重吗,各处封地王侯都已经回宫面圣,而汉宫太子也早就来到了宫中,那太子,还真算得上是贵人。”
萤儿心思飞转,脑中不断的回忆与相思进宫之后所发生的事情,可惜无一能与贵人挂上勾。猛地听见小林子提到汉宫太子,萤儿眼前一亮,道:“早就听闻汉宫太子为人龌蹉,品行极差。喜欢装神弄鬼引诱美丽女子落入圈套,毁人清白。如今来到我朝,也不知道这些恶习是否有所收敛?”
紫怜此时插话道:“改,他哪里有改?你们还没进宫时,那太子见太后殿中两个宫女长得美貌,不知道使了什么下三滥的手段将两个宫女玷污了。事后还诬赖是两个宫女主动引诱他,那两个宫女不堪忍受屈辱便双双咬舌自尽。”
萤儿的声音转冷:“怎么这样嚣张,难道太后不管么?宫女再卑微,也是我们楚国的子民啊。”
小林子叹道:“两宫女虽是楚国子民,但汉宫却是楚国的后盾,权衡之下,太后当然是只能装聋作哑对宫女之死不了了之呗。”
“岂有此理,太荒唐了。”萤儿怒不可遏,想要再骂几句,忽然想起什么,急道:“不好!”
紫怜和小林子一愣,看着萤儿神色又慌又急,问:“什么不好?”
“我在想是不是那汉宫太子把相思给骗过去了?若真的是这样,就真的大事不好了。”萤儿急了,她此时想起相思曾和她提到过白莲汀被人拦路调戏一事。现在想来,难保那猥琐之人不是汉宫太子。
“呸呸呸,”小林子一连从口里吐出几个呸字,瞅着萤儿道:“萤儿你别慌,相思姐姐肯定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