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身体腾空,头朝下,息征呆了两秒,等到男人扛着他走的时候,脸一下子充血:“喂!你这是干嘛!感觉放我下来!”
“放你下来跳房子?”岳楼反问了句。
息征吐血“那也不能……”
“或者你觉着我打横抱着你更好?”岳楼道。
息征麻利儿闭眼:“哥,这样就好,麻烦您嘞。”
息征似乎听见男人低低笑了声。
被人扛着,确实比他自己一跳一跳要快得多,更可怕的是,肩头扛着一个人,岳楼上到了六楼还面不改色心不跳,喘息都不带加粗的。
息征脚挨着地,看着岳楼开门,抿了抿唇:“那啥,谢了啊。”
“客气,”岳楼扭头笑了笑,“你当时害怕的都要哭出来的感觉,太惨了,当没看见,就太欺负小孩儿了。”
息征磨牙:“你才要哭出来了!我当时就是震惊!震惊!”
“进来,”岳楼推开门,朝息征扬了扬下巴,“关于你的震惊,我们可以一边喝汤一边聊。”
“你真煮了汤?”息征楞了。
他说的煲汤,很明显是骗赵婆婆,他连煮方便面都算不来时间,对于煲汤只能说见过老妈做过。
所以对于岳楼当时说的,他觉着也是托词,怎么……他这还是玩真的?
怀着一种莫名的好奇,息征蹦进了岳楼的家。
格局和他房子一样,里面的布置就天差地别了。
墙上是一面照片墙,从泛黄的老照片,到自拍照,密密麻麻拼成了一个心;藏蓝色的窗帘遮盖着,房间内显得压抑而昏暗;老沙发,老茶几,还有很多年前就淘汰的台式电视机;客厅和餐厅之间只有一个隔断,隔断上放着的,都是一些带有年份的存在,甚至还有一把枪,虽然估计是假的,但是看着,还是很震撼的。
木质的地板踩着有些空,息征咽了咽口水,扶着柜子瘸着腿走到了沙发那里,而岳楼,已经洗了手进了厨房。
厨房是封闭式的那种,门一关,就什么也看不见了。息征好奇的伸长了脖子,左右看看,有种窥探人心的错觉。
很快,岳楼出来了,他端着一个瓷汤锅放到了餐厅的大圆桌上,朝息征扬了扬下巴:“过来吃饭。”
息征问了洗漱间位置,洗了手出来,发现窗帘被拉开了。房间一下子明亮了不少,气氛好像从冷幽,变得带了一丝人气。
餐桌上,岳楼已经分碗盛好了汤,满满一碗的肉菜,还有一个猪脚。
息征不知道坐在一个不熟的人家里吃饭,第一时间要说些什么。他晕头转向的,指着碗里的猪脚:“……这个不是下奶的么?”
岳楼很淡定:“你可以觉着是下奶的,如果你有。”
息征不动筷子。
岳楼抬起头:“以形补形,吃吧你。”
息征这才甩开筷子,放开一丝尴尬,吃起了邻居做的饭。
“咦?”息征眨了下眼,“哥,手艺不错嘛。”
“我妈教的,”岳楼笑了笑,“还过得去吧。”
息征竖起大拇指:“照这手艺,完全可以开店了。”
“我不是开着的么。”岳楼淡定。
息征想起来岳楼的店,嘴角一抽:“我说大哥,您怎么想的?有这手艺不开饭店,开……咳……那啥店。怎么,那个挣钱啊……”
岳楼故意道:“哦,我开的什么店?”
“就……”息征不好意思说,“那啥店。”
岳楼吃着吃着就笑起来了,放下筷子,伸手隔着餐桌摸了摸息征的头:“你小子,真太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