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
老头感叹的摇头,然后来到竹昑身边,给他拔针。
随着一根一根的银针拔出,竹昑的脸上可见的有了点血色,而待最后一根针□□的时候,竹昑已经轻轻的睁开了眼睛。
“然然!你怎么样?还难受吗?”
顾许诺一把抱住竹昑,小心翼翼的查看他的身体。
竹昑虚弱的张了张嘴,却只发出了轻微的喘息。
老头已经坐在一边喝茶了,边喝还边因为太烫而咂咂嘴,他说:“这小娃娃还太虚弱,不能说话。”
“啧啧,年轻人就是急切,以后你带着这小娃娃每天来我这施针,半年,不说一点毛病没有,再活个几十年,也是没问题的。”
竹昑和顾许诺听了,第一次,用非常认真的眼神打量起了这个总是滑稽可笑的老头来。
谁知那老头正经了不到两分钟,突然又掏出张破纸冲着竹昑和顾许诺挥了挥,“平安符,给你们打个折,只要一千二,怎么样,要不要?”
“……”
有惊无险的,竹昑的病突然就有救了,那老头儿本就是不出世的名医,世世代代传承的医术,却是个不喜欢张扬的家族,也许是天注定般的,让竹昑碰上了。
因为那老头儿死活都不愿意离开他的小药铺,顾许诺无法,只得带着竹昑在小书吧定居了下来。
竹昑却很开心,他又可以把小书吧
开起来了。
至于孟非,竹昑再也没有见过他。无论是孟非,还是孟然的那一堆心怀鬼胎的亲戚,竹昑一个也没见过的。
竹昑偶然问过一次顾许诺,顾许诺却只是爱怜的亲了亲他的额头,轻声说:“然然不喜欢的,我自然不会让他们靠近你,不用担心,你只需要,健健康康的,陪着我就好。”
竹昑抿了抿嘴,嘴角却还是抑制不住的,勾了起来。
所以……宁愿千年追逐,他也不愿意放开狴犴的手。
其实顾许诺并没有将孟非怎么样,他只不过是将他遣送出国了而已,并且时时刻刻找人看着他,禁止他回国,其他的却是一概不管。
而孟非,在偷偷几次想要回国,却都被人抓住揍的进了医院后,尽管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生吃了竹昑,却也是没有任何办法。
顾许诺在寸步不离的陪了竹昑几个月之后,终于在竹昑的保证下,才肯稍微在偶尔的时候,离开竹昑几天去处理他工作上的急事。
然后再片刻不多停留的赶回来,陪着竹昑。
到了第二年夏天,竹昑已经可以不用每天扎针的时候,他参加了成人自考,考取了一所普普通通的大学,却在最后,放弃了去学校报道。
他窝在顾许诺的怀里,把玩着顾许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
为什么要把时间浪费在别的事情上呢?
他只希望,好好的陪伴在狴犴身边就好。
顾许诺手边忙着工作,纵容着竹昑抓着自己的一只手,别扭的用另一只手单手打字。
暖黄的灯光映在脸上,竹昑舒舒服服的窝在顾许诺的怀里,打起了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