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的右下角同样写着宁夏两个字,字体歪扭稚气。
名字后面,还标注了日期,日期是三年前。
我颇有兴致的翻着,认认真真的看宁夏画的画。
有动物,有树木花草,有画房子溪流,有一家三口。
到了后面,还有两个小男孩在草地上追逐放风筝的画面。
其中一个小男孩头顶上写着“宁夏”,另一个跟在后面个子比较矮的小男孩头顶上写着“弟弟”。
想到之前宁夏说过,让我给他生个弟弟的事情,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看来,宁夏真的很想要个弟弟啊。
我盯着那副画看了许久,从宁琛彻桌子上找了支笔,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在“弟弟”那两个字前面,写上“宁晓”。
我和宁琛彻的孩子,宁晓。
写完,我放下笔,捧着手绘本又看了好一会儿,目光最后落在“宁晓”那两个字上,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继续往后翻。
这次没有在看到图画,是一页空白的纸张。
我愣了下,没在意,再次往后翻。
总是不是空页,但也没有画着图画,而是有人用水性笔,在上面毫无规则的,密密麻麻的写着我的名字。
几乎不用想我都能猜得到,这些一定是他当年离开我时写的。
有些写得很工整,一笔一划的,有些则写得很潦草,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写的究竟是什么字。
见到那本相册之后,再看纸上密密麻麻的我的名字,我已经不觉得惊讶了。
心里除了满满的感动之外,便是甜蜜蜜的感觉。
我笑着闭上眼睛,开始幻想着当时他写下这些字时的画面。
那时,他大概是将自己一个人困在办公室里,拿着笔拧着眉头,唇紧抿着,半无意识的拿着笔,脑子里想着我,手不停的在手绘本上写我的名字的吧。
就好像是我大学那会儿上课时,有时候课堂屋里偶尔会走神,回过神后,纸上满满的一页“先生”两个字一样。
我重新拿起笔,想了一下,在纸上那密密麻麻我的名字中间,找了个小小的空位,将宁琛彻的名字填了上去。
写完最后一笔,把笔放回原位,手绘本塞回抽屉里。
……
快到饭点的时候,宁琛彻才回来。
一起去外面吃了顿饭,宁琛彻没再回医院。
车子经过小区门口时宁琛彻靠边停稳车,解开安全带,下车去保安室里搬了箱东西出来,放进车子后座。
一直到回到屋里,拆开箱子,我才知道里面装的是喜帖。
宁琛彻去书房里拿了几张纸出来递给我,“你看看有没有漏的。”
我接过那几张纸看了眼,原来是他草拟的宴请名单。
上面整整齐齐的写着很多人名,大多数人我都不认识。
我认真的在那堆不认识的人名里找自己认识的,看看有没有遗漏。
“B市那边有晓惠姐,桑桑,杜医生……”我认真的想了好一会儿,最终很遗憾的发现,我似乎就只有他们两个朋友,“好像没了。”
宁琛彻从我手里拿过其中两张纸,盘腿坐在了茶几前的地板上,拿起笔开始写喜帖,“还有江辞和谭医生。江辞红包可不少,不能漏了。”
我看了眼宁琛彻,笑了下,没说什么。
今天还有一整个下午加晚上,十几个小时,挺漫长的一段时间,我和宁琛彻各坐在茶几的一头,盘腿坐在地上,认真的往喜帖上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