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早些休息。”
叶恒夺了他的笔放下,牵着他的手一步步从书房出来。
回去的路上,林惊弦不经意的提及:“你学会画?”
“嗯,学过。”
叶恒缓步而行,风吹起她的长发,拂过林惊弦的脸颊,带着说不出来的幽幽暗香:“早年间曾游历天下,见过好些画师,曾探讨过画技。”
她说的轻描淡写,就像是这对她本就不值一提,只是很小很小的一件事。
但是林惊弦却能从她寥寥几笔给画增添的意境中看出她不只是会画,而是画技已致巅峰,可以称得上当世宗师。
叶恒和林惊弦进屋,她洗漱一番就躺下休息。
林惊弦在床头坐了一会儿才睡。
等着林惊弦睡着了,叶恒小心起身,穿好衣服下床,几息之间已经不见踪迹。
月上中天,叶恒站在西苑外的一座桥上。
桥边,一个穿着单薄的麻衣老妇提着篮子过来。
她把篮子放下,取了里头的香烛点燃,老妇殷诚的捧土为基,把香烛插上。
她后退几步,颤颤微微的跪在地上嗑头。
“又下大雪了,一天比一天冷,我的身体也一日不如一日,不知道能撑到几时,许是明年我就不能再来看你了。”
老妇小声轻语,混浊的眼中掉下泪水。
叶恒一步步走到老妇身前。
“你祭拜之人和什么人有仇?竟被用邪法镇压在桥下,每日受千百人踩踏之苦,永世不得翻身。”
老妇惊起,后退几步打量叶恒:“你?是谁?你,你如何得知?”
叶恒轻轻一笑:“我可以帮你,也可以帮你祭拜之人,可帮她解脱这无尽痛苦。”
叶恒话才说完,老妇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若是,若是恩人能帮我们娘娘,我这条老命但凭驱使,来世做牛做马报答您的大恩。”
一阵冷风吹过,吹透了老妇的衣裳。
她打个哆嗦,眼看着冻的脸都青紫一片。
叶恒一挥手,一阵温暖袭来,老妇竟觉得哪怕穿着单衣,也是风吹不着,寒不得侵身。
她惊喜的望向叶恒:“多谢,多谢尊上。”
天边霞光初现,叶恒从床上醒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林惊弦正侧身看她。
“几时了?”
“还早着呢,再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