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来自信乐观,不过一会,吐血倒地的小人又颤巍巍站起来。
怎么还玻璃心,不被拒绝怎么叫追人,直接同意了哪还有你展现魅力的余地。
一点狠话而已。
受伤的小人顷刻身强力壮,谢惊蛰如起死回生,目光一错,滑过李溪的食指指节,疯涨的气息蓦的顿住。
“……别掐了,出血了。”
李溪顺着目光低头,才发现食指关节处已经有些血肉模糊,血迹顺着手指往下流。
大拇指的指甲缝都是红的。
“没事。”他顿了顿又道,“夏天皮肤比较干。”
谢惊蛰喉结动了动。
那鲜红刺得他眼眶酸涩。
“于鱼那胖子有护手霜。”谢惊蛰话语里难掩嫌弃,“明天带给你。”
他说着抽了张纸,两人之间是他抬手就可以帮人擦去的距离,谢惊蛰的手却停在空中。
李溪接过纸都有些没反应过来,他顿了顿才轻轻的按上去。
细密的疼。
见着那抹红被白色盖住,谢惊蛰眨了眨酸涩的眼,他默了默。
“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是他越了界。
说完顿了顿,良心作祟,想起已经成死胖子的于鱼,补充道:“之一。”
近断时间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整天狂吃海喝,是一点也不克制,有点圆润的肚皮直接带上了游泳圈。
这点岔曲将他的思绪变得轻松了些许,迎着李溪的眼神,谢惊蛰双手往后撑着桌子,叹了口气。
“不然还能怎么办,总不可能……”
从此陌路。
这话谢惊蛰没说,他挑眉笑了笑,“不过可能还不太自如,有什么越界的地方你提醒我。”
“你也别有压力,我大概只是鬼迷心窍,过段时间就好了。”
说到这,谢惊蛰嗓子突然哽咽了一瞬。
到最后,竟是他亲口给自己的心意套上鬼迷心窍。
“靠,这是不是就成为我的黑历史了?”谢惊蛰捂着脸哀嚎了一声。
李溪眼底有些不忍,下意识抬手,又停住。
他想说不必这样,又觉得自己不配说这话。
“恐怕是的,以后但凡不听差遣,就说当初……”
“你拒绝了我两次。”谢惊蛰接道,说着往床上一坐,“艹,两次啊,你真狠心。”
谢惊蛰说着感觉情绪又在下跌,他低头有些慌忙的扬起嘴角。
每一句话都是扎在心上的刀,但若退回兄弟的位置,他就必须将这些东西在两人之间抹除。
“说起两次。”谢惊蛰突然喃喃,“老妈总说——”他熄了声,转头看到桌上的试卷,“来吧,还有两道题呢。”
“算了,也听不进去。”谢惊蛰没等人说话又自己否认了,随性道,“明天再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