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平带着赵玉花直接去了医院,经检查,赵玉花有两根肋骨骨折了。只得住院。李维平替她交了住院押金,然后给她买了吃的,让她在医院好好养病。
赵玉花千恩万谢,自是不提。
李维平这边给倪虎打了个电话。
倪虎也是刚刚脱离了盘查,一路往市区赶。
听到电话声响,就接通了:“老大,我已经在去双虹市区的路上,给我发个位置,我赶过去。”
赵玉花刚吃过饭,倪虎就赶到了医院。
“老大,你知道我是怎么脱身的吗?”倪虎见到李维平,想把路上的情况给李维平说一下。
“肯定被阻拦了呗,不过这点小事,在你手中都不算个事儿。”李维平笑道。
倪虎说:“他们竟然动用了防暴队,逼得我把身份都暴露了。”
李维平说:“这肯定是徐磊的手笔,但这其中也少不了他们县的一二把手的意思。看起来,这个赵玉花很重要,我们马上问一下赵玉花,摸清情况才能制定应对措施。”
李维平和倪虎来到赵玉花病房,询问赵玉花上访的原因。
赵玉花就把原委讲了一遍。
赵玉花的丈夫名叫朱学礼,是庙湾镇竹园村里的能人,他从别的承包户手中流转了三百多亩耕地,按每亩每年七百元的价格和原承包户签订了土地流转合同,村委会也在上面盖了章。为了便于耕种,平时也为了在农闲的时候找点活干,家里购买了收割机、拖拉机,还买了挖土机、推土机,雇了几个人,还成立了竹园村农业合作社。
因为朱学礼眼光超前,这几年,没少挣钱。在当地也有了名气。
有一天,庙湾镇镇长闫玉亭找到了朱学礼,商量用朱学礼家的机械搞土地整理项目。
有活干,朱学礼自然高兴。
但镇长告诉他,这次的土地整理项目是县里的书记、县长亲自抓的,镇政府也只是配合,直接对接的是县国土资源局(那时候还没有改为自然资源和规划局)。
庙湾镇的整理任务是五千八百亩。如果干好了,朱学礼不少挣钱。
朱学礼听了镇长的话,就在镇长的牵线搭桥下,与县国土局签订了合同,约定庙湾镇的五千八百亩土地整理项目承包给朱学礼,但朱学礼必须听从国土局的安排,否则,不给结算工程款。
当时,朱学礼认为,你出钱我干活,你让我怎么干我就怎么干,能有啥?很爽快地答应了。
但没有想到的是,朱学礼真正整理的土地连八百亩都不到。
结算的时候,国土局只给朱学礼结算了八百亩的工程款,但做手续的时候,让朱学礼必须对外承认整理了五千八百亩土地,要求在这些五千八百亩的验收表和领款表上签字,更过分的是,就连朱学礼流转过来的三百亩良田也写到这次整理的项目中。
朱学礼有点害怕,这不是弄虚作假吗?万一以后被发现了,自己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不愿意签字。
朱学礼不签字,国土局就不给他这八百亩的工程款。
为了做通朱学礼的工作,镇长闫玉亭多次找朱学礼,并承诺朱学礼,只要这次签了字,今后,全镇几万亩耕地流转的时候,第一个给朱学礼。
朱学礼说啥都不愿意签字,只同意在他做过的这八百亩地的验收表上签字。并威胁了国土局:“如果你不给我这八百亩的工程款,我就把你们找我弄虚作假的事情告上去。”
县领导合计了一下,就在给朱学礼结算的工程款上多给了他二百万。直接打到了朱学礼的合作社账户上。希望朱学礼能在五千八百亩的材料上签字。但朱学礼就是一根筋,不签字。
这下可把县里领导的惹火了。
硬说朱学礼敲诈勒索,把朱学礼抓了起来,还判了朱学礼十年有期徒刑,把朱学礼送进了监狱。
赵玉花自然不服,就上访告状,每一次都被截了回来。最后一次还是遇到了李维平,没有截回来,但所有上访资料和身份证还被拿走了。
李维平听了赵玉花的讲述,问道:“你丈夫朱学礼现在在哪个监狱服刑?”
赵玉花道:“南山监狱。”
李维平问:“朱学礼手中有没有关于这五千八百亩的证据?”
赵玉花说:“我听学礼给我说过,他在国土局的人让他签字的时候,假装要仔细看看,偷偷用手机拍了照,然后打印了出来,藏在家里了,但我找遍了家里每一个地方,就是找不到。后来,学礼被抓走了,也没有机会问他。我想去监狱见他,都被县里看的死死的,根本不可能。我听说,就在学礼被抓到看守所的时候,公?安?局的人拿着学礼的手在什么材料上按了指印。还把学礼熬的几天不睡觉,学礼实在受不了了,就在迷迷糊糊之中签了字。这个我只是听说的,没有证据。”
李维平又问:“你听没听过你丈夫说过,那一次土地整理项目都在哪几个乡镇进行的?”
赵玉花说:“这个我知道,学礼参与了土地整理项目施工,去国土局开过几次会,他说,还有周口镇,马坡乡,玉皇庙镇,十字路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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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平问:“具体是哪些村不知道吧?”
赵玉花说:“这个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