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欣钰看到脸色铁青的方柏轩,大气也不敢出。她知道今天拍卖会栽了。甚至,事事为她着想的金五爷有点冷淡,这事她却不想跟方柏轩说。
方柏轩平时不怎么抽烟,此时,满屋烟气缭绕。镜片后的那一双平时温和的眼眸,此时充满怒火和杀气。一千多万,被这不长脑的娘们给败了。关键是让某些人捉弄了,让人看了笑话,行走江湖多年,第一次有种被人大搧耳光又无法言语的感觉。
苗欣钰倒了一杯茶,凑近方柏轩,怯怯地说:“柏轩,对不起,我不知道他们设了圈套,一心想把这两幅画父亲中意的画拿下。”
方柏轩看也不看她一眼,恼羞成怒地说:“愚蠢,你怎么那么笨!这样的价位等于砸在手里。”
说完,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起身准备离开。苗欣钰急急追出问道:“晚上不在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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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柏轩脚步顿了一下,自从知道她金五的事情后,虽没有和苗欣钰撕破脸,但方柏轩就没在家过过夜。
他无法欺骗自己,看到她的身体,总觉得脏,再引不起半点欲望。原来那点点愧疚也荡然无存。一方面为了不引起社会舆论,婚姻暂时没有解体。另外重要的一方面,听李书记说,年内干部要调整,他也不想在这个节骨眼出偏差。
看到方柏轩的车子驶出院子,苗欣钰浑身发冷,他现在连伪装都不需要了。
苗欣钰回到卧室,心灰意冷,百无聊赖,翻出金五的电话,想给他说说自己的委屈。金五在铃声响了好久才接起:“喂,有什么事吗?”
苗欣钰泪在眼里转,哑声喊道:“五哥,我想见见你。”
那边迟疑了一下:“今天不行,有笔生意要谈。”
电话被迅速挂断。苗欣钰更感失落,原先金五对她言听计从,宠得不得了。现在怎么了?果真是得到便不珍惜了,还是自己真的老了?
苗欣钰审视着镜中的自己,虽妆容精致,但已经掩不住那些细纹里的憔悴和沧桑,她为什么没有拿柳奴娇的事跟方柏轩闹,就是因为她知道,胜算不大。现在连金五都有疏淡的意思,她更不敢轻举妄动。
方柏轩开着车不知不觉到了柳奴娇的楼下。掏出手机给柳奴娇打电话:“娇娇,你在哪里?”柳奴娇听出方柏轩电话里声音的疲惫和沙哑,吃了一惊:“我在家,你在哪里?”电话突然挂断。
柳奴娇刚洗完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疑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想打回去,又怕影响他。正迟疑间,门铃响了,柳奴娇透过猫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无精打采立在门边。赶紧打开了门。
方柏轩把车钥匙随手扔在茶几上,在沙发上坐下来,看着沐浴后一身清新的柳奴娇,心情好了点,揉着鬓角说:“我饿了。”
柳奴娇放下毛巾,打开冰箱说:“下碗小馄饨好么?”方柏轩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说:“好,加点小葱香菜。”
柳奴娇微笑:“知道了,不用说也知道。你累了到卧室床上躺一会,马上就好。”
方柏轩头也不抬:“一会和你一起睡。”柳奴娇笑骂:“没正经。”
吃过饭,柳奴娇弯要过来收拾碗筷,粉色低胸睡衣,露出了山水,坐在沙发上的方柏轩长臂一勾,把柳奴娇抱到腿上,手就顺着衣领探下去,柳奴娇在他腿上挣扎了一下:“我把碗放厨房。”
方柏轩把她的睡衣往下撕扯了一下,嘴已噙上柔软的胸脯,柳奴娇低哼一声,方柏轩又把她往怀里压了压,一只手揽着她纤细的腰肢,一只手向下熟练地探去,柳奴娇的手放在方柏轩的胸膛上,能感觉到他这会迅速高涨的体温和激烈的心跳,柳奴娇身子就像一滩水似的软了下来。
方柏轩抱着柳奴娇大步走向卧室,放下这个女人,三两下扒掉自己的衣服,一把撕开她的睡衣,柳奴娇用手揪着方柏轩的睡衣,大眼睛里满是疑问。方柏轩手臂穿过去,把女人搂在怀里,轻轻叹了口气。柳奴娇不问,只要是他不想说的,她就不问。可是今天,他一定有心事。
方柏轩捋了捋柳奴娇额前的发丝,在她额上亲了亲,说:“原谅我今晚的粗鲁,以后会温柔些,累坏了吧,闭眼睛休息。”
柳奴娇听话地闭上眼睛,依偎在这个怀抱里,想起不久前的绑架,还是心有余悸。男人看着她煽动的睫毛,温声到:“绑架你的人我知道是谁了,今天,又联合别人摆了一道,如果再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就会更加得寸进尺!”
“睡吧,今后,不会让人再伤害你,你自己要照顾好自己,你知道,别人也知道,你是我的软肋。”方柏轩轻轻拍着柳奴娇,像是在哄自己的小女儿。
柳奴娇吻着让她心安的气息,慢慢进入了梦乡。尽管,她不知道这怀抱是否能温暖她一生。她就是贪恋。
方柏轩望着熟睡过去的女人,轻轻抽出自己的胳膊,为她盖好毯子。换上自己衣服,给高举打了电话,轻关上房门,下楼,车子在夜色里迅速向他在市内闲置的公寓驶去。
他的脸已经恢复了儒雅和蔼,眉宇间渐渐舒展,没有人知道,他越平和就越凶残,他的反扑和报复今夜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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