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刑部?”张小广率先跳下了马车,可眼前看见的建筑实在是没办法让他将它与庄严威武的刑部联系到一起,让他觉得是不是走错地方了。
一旁的侍卫一边将兔校长扶下马车,一边回答:“殿下,这里是刑部大牢的外面,不是刑部。”
“哦,难怪。”原来是监狱啊,难怪看起来不怎么样,张小广顺势点了点头,道:“那还等什么,走吧,早完事儿早炸鱼去。”
众侍卫一听个个面露喜色,激动得喉头直滚,出咕咚咕咚的吞口水声,比起去刑部看犯人,他们更在意的是后面的行程,于是呼啦啦就往大牢门口涌了过去,口中叫嚷着让人来开门。
不一会儿,就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两个狱卒出现在眼前,只见他们小眼睛中充满了震惊,似乎没有想到这刑部大牢外也有人敢来闹事,还这么大声叫嚷。其中一个稍微瘦小写的狱卒扶了扶腰间的刀柄,像是在壮胆,随即往前迈出一步,喝道:“何人喧哗,不知此乃刑部大牢吗?”
这些狱卒每日里就是与上司和囚犯打交道,还真没见过这阵势,瞧他们隐隐打颤的双腿,就知道喊得大声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那些侍卫怎么会怕他们。听见问话之后,立刻有一个侍卫上前一步,笑呵呵道:“这位小哥儿不必动怒,我们只是想进去看几个人,还请行个方便,开开门。”
那狱卒别看瘦小,可说起话来声音还是很洪亮的,似乎方才那一句话已经给他壮了胆,此刻看到侍卫如此客气,不免心气又足了些,挥着手就想赶人:“刑部大牢是尔等想进就进的吗?还不离去!”
眼看着狱卒一点面子也不给,侍卫脸上的笑也有些挂不住了,又听见一旁有人道:“有眼不识泰山,还跟他客气什么?”
前面一阵吵杂却半天也没见移动半分,兔校长几人在后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便问旁边的侍卫究竟还要等多久。于是很快就有一个侍卫往前面去了,回来的时候面上也有些铁青,双手抱拳道:“那些狱卒不识好歹,竟然不肯开门。”
“哦?还有这种事?”兔校长眯着眼,伸长了脖子往前面望,只可惜人太多了,他什么也看不见,“你们没有亮令牌吗?”
这些侍卫身上的令牌可都是好东西,那是李世民钦点的,区区刑部大牢的狱卒不可能这么一点方便都不给吧,不过就是进去看一眼罢了。
侍卫闻言也是苦笑,道:“那狱卒也不知怎么了,看见令牌还是不肯放行,兄弟们正在跟他们理论呢。”
狱卒和侍卫在理论?
叶小俊和拉芳一听,纷纷笑出声来,怎么听起来像是屠夫和武将在比试文采,也太不靠谱了吧?如果让他们这么理论下去,只怕天黑了他们也理论不出个结果来。正当两人准备亲自前去的时候,却被兔校长给叫住了,“你们比起侍卫还要冲动一些,我们今天不过是来看看,为了避免冲突,还是我们一起去吧。”
当他们走到前面的时候,果然看见三两个侍卫和两个狱卒门里门外地理论着,可谁也听不清谁说了什么,只一片嘈杂之声。一旁的侍卫见到他们上来了,便拉了拉正在跟狱卒理论的侍卫,三人见是殿下和三位大人来了,这才闭上了嘴,退了下来。
“怎么样?还是不行?”兔校长见三人面上表情十分气馁,正想出言安慰,就听见门内的狱卒叫道:“某劝尔等离去,负责待到侍郎大人归来,尔等吃不了兜着走。”
果然,自古以来都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些狱卒也不是真的不将这些侍卫放在眼里,他们拿出来的令牌自然都是身份的象征,可是侍卫要求看的犯人不是普通人,这些狱卒哪里敢放行,所以才死咬着不肯开门。现在看见又来了四个人,而且明显身份比那些侍卫要高出不少,只能将身后的大人给搬出来镇场子了。
侍郎?
“比起尚书如何?”张小广记得每次到府上来的人都是什么尚书,或者什么将军,侍郎好像也是个官,可是这里的侍郎官究竟多大,他却不是很清楚。
那瘦小狱卒一听,面上抽搐,这是什么人啊,居然连侍郎和尚书谁官大都分不清楚,看来身份也不怎么样,不过是穿得好些,却没有一点见识。顿时懒得搭理他们了,一边转身要往里走,一边道:“快走快走,别堵在这里碍事。”
“小哥,等等嘛,急着走干嘛。”拉芳嘿嘿一笑,在门外冲着那狱卒勾了勾手指,道:“令牌你不买单,那我给你看个别的,保证你看了就会立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