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月有些无语地看着容景,这就是理由?不让她染指了他?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果然是什么人有什么思维,不得不说,容景这个思维实在是强大。
“云浅月,你那是什么表情?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容景看着云浅月小脸好一番变化,不由蹙眉。
“听到了!容公子!你不想让我染指你嘛。好,不染指就不染指。留着你金贵的身子发毛吧!”云浅月躺下身,拉长音说出一句话后闭上了眼睛。从来没想到有朝一日她送上门人家还嫌弃这嫌弃那的,跟个贞洁列夫似的,而弄得她真好像是色女。这个男人!
“听到了就好!”容景似乎松了一口气,看着云浅月闭着的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那你不生气了?”
“不了!跟你生气不如睡觉来得实在。”云浅月打了个哈欠,昨日老皇帝寿宴折腾了一天,又跟那个死阵斗智斗勇了一夜,如今回来又纠缠了这么半天,虽然没达到结果,但也是很费心神,这回是真的困了。“嗯,那就睡吧!”容景将云浅月娇软的身子往怀里揽了揽。
云浅月说睡就睡,很快就被浓浓的睡意包裹。
容景闭着眼睛却无睡意。天知道他险些就把持不住,看着她在他身下因他而情动绽放她的娇柔,他就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掰开了,揉碎了,咀嚼了,吞咽了,但是他不能。他觉得还不够,不是*来的不够,而是她的心还不够,差那么一些东西没全部的属于他。所以,他甘愿馋着她,让她急,让她恼,让她垂涎欲滴,让她总有一日对他产生非他不可,非他不要的念头,天下任何人,任何事都不入她的心她的眼的时候,她眼中只有一个他,再无别人,她心中也只有一个他,除了他外,谁也占据不了一丝一毫。他甘愿等那一日。
屋中静静,两人气息缠绕在一起,温暖如春。
在即将睡着的时候,云浅月大脑突然蹦出一件事情,将她的睡意瞬间驱散了个干净,她猛地睁开眼睛看着容景,“你还没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什么怎么回事儿?”容景也睁开眼睛。
“就是昨日寿宴的事情。”云浅月问,“那三叶飘香是你布置的?”
容景摇摇头,“不是我!”
“嗯?”云浅月挑眉。她以为他准备万全应该是他布置的。
“是皇上!”容景迎上云浅月的视线,面色淡淡地给她解惑,“皇上设下了一个圈套,要利用夜天逸对你的情和你对我的在意引你入套杀你。也就是玉女池和毒针,他算准你要找九转鸳鸯壶会去他的圣阳殿,你会看到那玉女池的壁画,你若是毁了那些壁画,就一定会触动机关,到时候四壁暗器齐发,你根本就躲不过。”
云浅月点头,想着她当时是要一怒之下毁了那壁画的。
“夜天逸应该猜出了皇上的圈套,于是去了圣阳殿阻止了你,带你去了金殿。但他以为皇上要对付的人是南梁国师和我,想要帮助你,在你面前买个好。却没想到皇上要杀的人其实是你,在金殿布置了有去无回的毒针。”容景继续道:“所以,他发现之后,情急之下,才护了你。从这一点上看,他对你的确是有心的。”
云浅月想起当时的惊险,夜天逸的的确确是护了她。她点点头,“你是早就知道了老皇帝的圈套?否则怎么会那么及时出现的金殿接住了那些毒针。”
“我也是得到你给南凌睿传的信才知道的,和南梁国师探究一番,便明白了皇上的用意。我们进了宫先去了金殿。因为皇上若是在宴席上做手脚,那么只有一个地方他能下手,就是金殿。我和国师到了金殿后,便发现了布置的机关和暗器,于是我们二人联手将那些机关暗器重新布置了一番,我们才出了金殿,国师去了御花园,而我赶去了圣阳殿,到那里之后便正听得夜天逸对你说那一番话。”容景说到这里语气有些不好。
云浅月想着原来是这样,她当时让凌莲给南凌睿传了话之后又在皇后那里耽搁半响,皇后被明妃等人喊走之后她又去了上书房,之后才去了圣阳殿。这一番耽搁下,的确够容景和南梁国师去金殿布置了。她笑了笑,“我没听他的话。”
“是,你是没听他的,不过你那时候就是心有点儿乱。”容景没好气地道。
云浅月伸手揉揉鼻子,觉得这个问题不探讨才好,她立即转移话题,“你和南梁国师是怎么布置的?”
“就是你后来看到的样子,你没发现有去无回的毒针虽然在国师座位脚下,但其实是对准皇上的座位吗?你想想当时你站的位置。”容景道。
云浅月回想一下当时的情形,她和夜天逸后退的方向的确是老皇帝的座位,点点头,“嗯,是的!”
“关于三叶飘香也如此布置。”容景又道。
“当时叶倩拿了一面镜子我才知道大殿内布置了三叶飘香,这么说叶倩也知道了?”云浅月挑眉。
“叶公主自然是不简单的。”容景不置可否。
云浅月想着叶倩果然是南疆王室出来的人,即便她自认为向来心思敏锐,可是在这些从小就身处在权利中心漩涡懂得背后算计和防范的人来说还是太过简单了。她沉默片刻,又问道:“你如今中的暗器是假,那么南梁国师的暗器也是假的了?”
“嗯!”容景点头。
“那老皇帝中的暗器呢?”云浅月扬眉。
“真的!”容景道。
“老皇帝的暗器有毒没?”云浅月又问。
“有!但不致命。”容景摇头。
“你怎么就不弄上致命的毒呢?毒死他得了!”云浅月想起老皇帝就恨得要死。她本来以为已经摆脱了祖训,摆脱了皇室的束缚,夜天逸虽然对她执着,让她心里有些负担,但从心里上她还是觉得不会造成太大的麻烦,至少她能控制。可是如今到好,弄出来她娘的青玉箫,居然成了自小和皇室定有婚约,不是太子,而是夜天逸。这就和单方面夜天逸的执着不同了,古人对婚约还是极为看重的。至少在天下人面前,这就是堵住天下悠悠之口的一个筹码。除非两方解除婚约,否则她若是毁了约,就是背信弃义。
“他还不能死!”容景叹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