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等等!您将我的彩带拴上去,奴婢上不去。”彩莲喊了一声。
云浅月伸手捂着鼻子,“那你扔上来吧!”
彩莲连忙跑上前,将彩带卷成一团向上抛来,“小姐接住!”
云浅月伸手接住,只能强忍着浓郁的香料味再拴彩莲的彩带。本来想和她的一样拴一起得了,可是彩莲在下面喊,“小姐,您分开拴,要不不灵验的。”
“真是要求高!”云浅月只能将彩莲的好几条彩带一一拴在树枝上。
“小姐,还有我的!”听雪跑上前。
“小姐,还有我的!”听雨也跑上前。
“都扔上来吧!”云浅月无奈,只能强忍着打喷嚏对着下面的听雪、听雨道。
听雪、听雨立即高兴地将彩带学着彩莲卷成一团扔向云浅月。
云浅月伸手接过,又逐一拴在树枝上。想着身边丫鬟多了也是麻烦啊!刚要飞身而下,只听玉凝柔柔的声音开口,“月姐姐,你也帮我拴上去好吗?”
云浅月第一次觉得有轻功实在不好,她摆摆手:“好吧,那你也扔上来吧!”
“多谢月姐姐!”玉凝握了握手中的香囊和彩带,卷成一团,扔向云浅月。
云浅月伸手接过,手中一条彩带,一个她先前所见的并蒂莲图案绣功精美的香囊,她问道:“怎么拴?”
“拴在一起,拴高一些。”玉凝盯着云浅月的手。
“好!”云浅月按照她说的又高高上了一截树干,将她的香包和彩带拴在一起系到了树枝上。系完了见玉凝两个婢女期盼地看着她,她招手,“都扔上来吧!”
“多谢浅月小姐!”那二人一喜,连忙上前将手中的彩带扔向云浅月。
云浅月伸手接过,再次忙活着拴在树枝上。终于都栓完了,她看着下面,有气无力地问道:“这回没有了吧?”
“没有了!”几人同时摇头。
云浅月得到大赦,飞身而下。脚刚一落地就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只觉得一身香料味,熏得她难受,她对听雪、听雨摆摆手,“走,回去,我要立即沐浴。”
“是!”彩莲连忙过来扶云浅月。
云浅月从怀中掏出帕子按着鼻子,一股似雪似莲的香味袭来,清雅清凉,她顿时好受了些,连话都懒得再说,抬步就要往回走。
“月姐姐……”玉凝忽然开口叫住云浅月。
“嗯?”云浅月看向她,这个女人又有什么事儿?真烦!
“你……你怎么……用的是景世子的手帕?”玉凝紧紧盯着云浅月的手。
夜天倾闻言也看向云浅月的手,当看到那块洁白的手帕面色一变。
“哦,我染了伤寒,身上没帕子用,他就大方的给我用了。”云浅月这才想起用的是容景的帕子,虽然知道玉凝喜欢容景,但不过是一块帕子而已,更何况她也不会因为这个女人喜欢那个男人她就非要避那人十万八千里吧!不以为意地抖抖手里的帕子,上面什么也没写,连个字符都没标,她疑惑地问玉凝,“这上面没标着是他的啊?你怎么知道这帕子是他的?”
玉凝垂下头,沉默不语。
“景世子的帕子最是好认,别人都在帕子上绣上表字,而景世子的帕子从来就是空无一物,没有丝毫点缀。而且这天圣上下只有景世子一人用雪蚕丝绸的帕子,那是曾经景世子得了天生第一奇才的称号后父王将这天下唯一的一批雪蚕丝绸赏给了他。所以,他的帕子最是好认。”夜天倾解释道。声音不再温柔,而是有些发沉。
“哦,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我觉得和我的那块不一样呢!”云浅月抖抖手中的帕子,雪蚕丝啊,当真是好料子。将帕子继续捂住鼻子,唔哝道:“一块帕子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先回去了啊!”
话落,她再不说话,抬步往回走去。一边走一边不停地打喷嚏。
“小姐,您怎么老是打喷嚏呢?不是喝了景世子给的药好多了吗?”彩莲问。
“还不是在那颗破树上待的,什么味儿都有,熏死我了。”云浅月难受地道。
“回去之后奴婢给您弄了热水,您沐浴之后就好了。”彩莲轻声道。
“嗯!”云浅月吸着鼻子,应了一声。
“月姐姐,我们有一段路是顺路的,我和你一起走。”玉凝追上云浅月。
“好!”云浅月只觉得头也晕晕的,想着难道她这个身体对香料过敏?
“如今天色已晚,我送你回去吧!”夜天倾也跟了上来。
云浅月连说声不都懒得说,只觉得头晕得更厉害了,几乎半个身子都倚在搀扶她的彩莲身上,想着过敏怎么也不会这么严重吧?到底是哪里不对?
正想着,只感觉脚下忽然裂开一条缝,她一脚踩空,身子向下栽去。同时听得身边玉凝和彩莲惊呼一声,她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只感觉彩莲松开了她的手,另外一只小手死死地抓住了她,还有一只大手向她腰搂来,她想也不想一掌对着那只大手来的方向就劈了出去。虽然头脑昏沉,但她还是敏感地知道刚刚向她搂来的是夜天倾。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她觉得定是哪里出了问题,尤其是她对夜天倾厌恶如斯,怎么可能让他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