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踩着雪飞扑过去,月毛驹竟不紧不慢跟在身后,似能看懂他意图。
面前蛮子脸像18褶大包子,颜色跟霜打了茄子,双手攥着一把双股铤,右脚向前迈,挺枪当胸朝他刺来!
他剑向左拨,铤竟粘在剑身上,反带动他手中剑,向他刺来,
霎那间,脸色一片黯淡,双手攥着剑柄,咬着牙,把剑向下暗,眼看铤就要被剑压下去,
对面鞑子猛爆发出一股惊人力量,把他连同手上剑向天空挑去!
他心蓦然空了,睁眼看到月毛驹冲过来,扬起前蹄,在鞑子站位置上,重重砸下一个深深脚印,几乎把积雪踩透。
他以为,这回鞑子肯定跑不了!
不料鞑子向后退一步,尽管浑身是雪,可并没有受到半点伤害,
手里依旧紧紧攥着二股钢叉铤。
“你这匹马不错!能帮主人拒敌,跟着你真是可惜了!”
他忙把剑换到左手,右手在鞑子话声刚落时,已换成九节成霸王硬鞭,照着鞑子天灵盖扫砸下来,
鞑子着急把粘在剑上的双股钢叉挺抽回来!
可他岂能给鞑子这个机会,左手持白虹剑向他挺刺过来,
鞑子仰望着上面天官,向后退一步,霸王鞭呼呼从后脑扫过来,
鞑子忙缩脖子,躲过从后面扫来鞭子,却躲不过从上面垂下来鞭稍,
天灵盖顿时砸到迸溅飞出,里面跟开染房似,整个人向前扑倒,一腔猩红血泼洒到晶莹雪地上。
他落下来,车马店里鞑子张弓,他跃上马向回跑,身后箭裹挟劲风。
他扭头挥动硬鞭,把距离近的箭击落,马蹄踏出坑内,像投壶密密麻插满了箭。
后面鞑子见够不上,纷纷上马循着脚印追出来,
前面人马一起没入茫茫风雪中,牛录攥拳,“该死!他竟在我们眼皮底下,把锦囊夺到手!”
“一定不能让前面汉人跑了!他身上有情报锦囊,大汉这次行动,全凭这封锦囊里内容。”
天官伏在月毛驹背上,马心脏剧烈搏动,与汗味无不提醒他,这么跑下去,马会跑瘫。
瞅见后面鞑子挥舞着皮鞭身影,逐渐在风雪中显露出来,马身上一道道触目血印,’这些鞑子也都拼了!’
正在他胡思乱想着,
前面出现骑在马上指挥同知,他有些犹豫,’指挥同知每次急匆匆去追叛徒,每次差一点,别上他故意把人放跑的吧?!
他心疼起指挥同知胯下御马,“别再往前走,鞑子追过来!驰道在哪,快领我去。”
指挥同知双手撑着马背,整个人立起来,向他后面望,
“右副都御史,哪里冒出这么多鞑子?!”
“别问这么多,快向驰道跑!这里到处埋伏着鞑子。”
“啊……”
指挥同知调转马头向驰道方向跑,盗魁领着后面人从针叶林里钻出来,
“你们怎么都往回跑,叛逃千户呢!”
“叛逃锦衣卫千户已经伏法,资料在我这里,跟随指挥同知上驰道!这里距离宁远城应该很近。”
白开心从林子里钻出来,“天官,你后面是什么?”
他伸进怀里掏出黄锦,凌空扔出去,“白开心,接住!和郡主到宁远城调兵来支援我们!”
白开心凌空接住,“东西都在这里?”
“叛逃锦衣卫千户,资料全在锦囊里!”
天官调转马头,手里霸王鞭砸向冲在前面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