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车把式赶着车向有阳光处跑时,傍晚突兀刮起一阵旋风,
旋风卷着落叶,从躺在大车上老尸身上刮过,老尸身上皮肤骤然紧缩,老尸竟直挺挺从车上坐起来,
胳膊响起一连串骨节爆裂音,咔嚓嚓……老尸头发根根直立,张开四周如老树皮嘴,“呵……”
胳膊直挺挺伸向前方,扼住顶着满头大汗,正在集中精力赶车车把式,猛觉得吸不上来气,扭头向后正好跟,坐起来老尸脸对脸,张嘴却连本能啊都发不出来!
家驹知道就要出事,拔腿向车把式跑去,跑到半中间,瞥见车把式被老尸扼住喉咙,手上虎爪飞出来,还没有够到老尸,老尸一手背直接把虎爪挡下来!
此刻他脑海中一团乱麻,只知道拼命跑,车把式脸上煞白发死人青,尤其是高起颧骨,
在下面煦江看到这一幕,望着鼓起八卦镜,和压在下面棺材,眼神中犹豫几秒后,双手举起八卦镜。
阳光照在八卦镜上,八卦镜径直把照在镜面上阳光,反传到大车上老尸脸颊上,脸颊上冒起两缕青烟,老尸如同融化蜡烛,尸油从脸颊上流淌下来!
扼住车把式双手渐渐失去控制,车把式拼尽全力把马车赶出阴影区域,后面老尸在阳光下,渐渐向后倒去,从喉咙里发出呜噜呜噜声音。
当车把式把马车咣锵咣锵,赶上太阳照在山岗上时,车里老尸倒在车里,身上各处就像蜡烛融化,尸油顺着车板向下流淌。
跑到半中间,双手扶着膝盖,再也跑不动家驹,向双手举起八卦铜镜煦江投去肯定一瞥,“孙子,干得好!太阳快下山了,再助车把式一臂!”
煦江手里铜镜立起来,阳光通过八卦铜镜折射到老尸身躯上,不一会老尸只留下一滩尸油!
家驹返身到墓穴里把棺椁推出来,打开棺椁时,里面寒气早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和好棺盖,重新订上棺钉,把年轻人头上符箓撕下来,
年轻人懵懵懂懂的搓搓额头,望着眼前祖孙俩,“刚才好像发生很多事,可我就是想不起来!”
煦江。看着这位年轻人,忍不住咧开嘴笑,“事情都解决,剩下就是挑选合适地方!”
“哦,哦哦。地方选的怎么样了?!”
家驹望着眼前这块地方,坡上长的参差不齐开着白色微黄小花梧桐树,右手指着坡,“这地方叫栖凤坡,风水好,价位不贵!”
年轻人捂紧别在腰间钱袋,警惕打量着站在对面风水师,“要多少钱?!”
家驹急得直撮牙花子,“您家大大小小上百块墓碑,怎么也得包下一亩地才行!”
年轻人蹙眉,脸上泛起病态红色,鼻翼抽动着,歇斯底里,“到底需要多钱!”
“一万枚铜板!”家驹盯着年轻人眼眸,慢条斯理答。
“就脚下这块破地,要10两银子!”
他没有回答,觉得周围空气有一丝凉意,扭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天上,挂在西边天上一轮红日,离西面最高山只差3指距离,
“再过一刻钟,太阳就要沉入山下,到时候把两具棺椁放在外面,任由夜色笼罩是很危险的!”
年轻人望着天上即将沉下去一轮红日,垂下头,声音放低很多,“离这里最近一处坟场在哪里?我们能不能赶到,价格……”
“价格是栖凤坡一半,但周围风景恐怕得让你失望,时间上勉强来的及!”
年轻人抿紧嘴唇,思索几秒,“定了!”
家驹乐了,“我们先去看,您满意再来拉棺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