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总可是听明白了?”宁家远如沐春风般笑着说道。
简逸辰没有动作可指尖却细微察觉到有些发抖,自从再遇到这女人自己是越发的不淡定了。
身后的陈牧手心里也为舒晓攥着把冷汗,心里那么一瞬间还感叹终于有人敢反抗他简逸辰,可下一秒还是希望息事宁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针锋相对实属下下策。“就算和我没关系,有关系的那个人也不会是你。”转身将矛头指向舒晓身旁的宁家远,他只当那女人说的一时气话,可两人在一起的画面却格外刺痛简逸辰的双眼。
那人的反应让简逸辰恨的牙痒痒,作为一个外人他有什么资格掺和在他和舒晓之间?
“谁说不是?”宁家远笑着反问道。一听这话简逸辰冲上身双手死抓着宁家远的领口,“你再说一遍?”对他的挑衅简逸辰有些气急败坏,还真是低估了宁氏总裁的实力。“简逸辰你别胡来啊。”舒晓扳着简逸辰的手丝毫没法移动毫分。
狠狠瞪了那女人一眼,“少多管闲事。”语气十分不好的朝舒晓吼道。
身后的王思阳已经哭的直抽气,丝毫不见刚才童真的一面,似乎来到这世界五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冷空气的场景,比犯错误爸爸厉声批评他时还恐怖一万倍,一双汗湿的小手紧紧攥着舒晓的衣襟。
宁家远对他的动作不怒反笑,说道:“堂堂简总裁难道就这点本事?”他期待简逸辰更为过激的行为,也好奇如此气节的人是如何在上流社会落足的,显然对传闻中的T&E的冷面总裁有些失望。
可宁家远不明白的是,对简逸辰来说,舒晓远比生意场上的形形色色重要得多。
生意上,稍微惹到简逸辰一丁点的那只有生不如死,万劫不复的下场,而对于舒晓,简逸辰是无从下手的,几次下来,简逸辰倒也掌握了这女人吃软不吃硬的个性。
他忍不得伤了舒晓,可不代表不能伤害她身边的人,从刚才开始句句带刺的话已然耗尽简逸辰的耐心,再这样下去,对谁都没有好结果。
“好,我倒让你见识见识。”说罢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起方桌上的花瓶朝宁家远的头上砸去,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只听花瓶‘咔嚓’一声碎了的声音。
白色满天星散落了一地,星星点点的血迹撒在纯洁的花瓣上显得有些妖艳,宁家远相安无事的站在原地。
一屋子的大人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唯独听见的只是王思阳低声抽泣的声音。
舒晓在最后千钧一发之际抢在宁家远前面,接下简逸辰的重击,那一瞬间舒晓也不知道自己反应怎么这么快,脑子里想的也不是会有多痛而是不能再让宁家远为自己付出什么了,他帮了自己太多太多,哪来任由他再被简逸辰打?花瓶砸在舒晓的额前顿时血流不止,闷哼一声捂着额头慢慢滑落跪在地上强忍着眼前一片一片的眩晕。
倒下的一刻舒晓还打趣了自己一番,没想到这区区一个花瓶,力度却是不小。
手里剩下的残缺花瓶自然脱落,掉在铺有地毯的房间声音闷闷的,可那一声闷响还是唤回了简逸辰的灵魂,他刚刚是做了什么?精准无误的朝着宁家远的头下手,怎么倒下的成了这女人?
宁家远一手捞过舒晓滑落的身体随她慢慢跪在地上,“晓晓,晓晓,你怎么这么傻啊。”心痛的感觉无以复加,怎么也想不到这傻丫头会冲到自己前面为自己挡下。
“晓晓。”“晓晓。”陈牧和李维异口同声冲到舒晓身边,担心她却也不敢轻易下手碰她,李维经常和简逸辰一起打拳,所以对他那下手的力度比谁都了解的清楚,蹙眉回头对无动于衷的人说道:“还愣着做什么?送医院啊。”舒晓死命捂住额头来势汹汹的伤口,血是怎么也止不住的。
染红了手滴滴答答顺着脸上的轮廓流下来延伸到小臂处,“舒老师,老师你没事吧。”王思阳哭的嗓子有些哑,上前轻轻拍着舒晓的后背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分外苍白的脸勉强扯出一个弧度安慰着被吓傻的小孩儿,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身体也逐渐变得轻飘飘,失去意识前舒晓用不可闻得声音说了句:
“我没事,别吓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