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舟跟在父亲身后进了书房。
陆应淮的书房里立着两个大书架,之前也全部被清空,他回来之后,又慢慢的添了些书本字画,看起和之前倒没有太大的悬殊。
写字能让人沉下心来。
他往桌子上铺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写了几个字,才对着在一边站了许久的儿子冷哼了一声,
“关于你媳妇,还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南星那个做派,他是瞎了才会看不出来她的不合常理之处。
吃饭的时候,落落大方,细嚼慢咽。
对上他的视线不卑不亢,说话也是慢条斯理,身上没有一点他在农场见过的粗鲁,邋遢,不可理喻。
陆应淮接着说,“老大从你那回去之后,就给我来了个电话,说在山城市委组织的会议上碰见你媳妇了。”
陆远舟嗯了一声,“她是翻译。”
“她不是农村的吗?怎么会这些?”
陆应淮不怀疑南星的身份有问题,他对自已的孩子有信心,不会什么都没搞清楚就一头扎进去。
陆远舟聊到父亲会问这些事,也没打算瞒,“她是和下乡知青学的英文。”
下乡知青?
这倒也能说的过去,国家倡导上山下乡,如果家里没有人帮着周旋,往往是学问越好的人去得地方越偏僻。
受的苦越多。
陆应淮撂下手中的毛笔,随口问了句,“教她的是谁?”
陆远舟咬咬牙,吐出几个字,“谢家小儿子,谢余白。”
这个答案出乎陆应淮的意料,“是他?你上次问谢家的事就是为这件事?”
陆远舟点头,“是。”
陆应淮不说话了,背起手回忆这些年谢家发生的事。
谢家原来在大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行事说不上张扬可也绝不低调。
谢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低调行事,在大院里不显山不露水的?
前几年谢家是有几个孩子上了下放名单,但都是去了京郊农村,名单上有没有谢余白的名字他不清楚,但谢家幼子不是从小体弱多病,谢家怎么还让他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还这么巧,和他的小儿媳妇碰上了。
这里面的事。。。。。。不得不查。
陆远舟看出来父亲的想法,也没有要开口告诉他父亲自已已经查过这件事的意思。
他查不出来谢余白的古怪之处,看看父亲能不能把他查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