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郑元发现山寨中突然热闹了起来,郑元停下了自己的尝试,跑到门前,时而贴门附耳,时而透过门的缝隙观察着闪照中无数火把在眼前明灭。
郑元稍微用劲拍了拍腐朽的木门,顿时无数细灰透过缝隙跑了出来,呛的郑元不断咳嗽,门外看守听到杂物间内的拍门声喝了一句:“干嘛?”
郑元立马回道:“回大爷,小的听到山寨中十分热闹,不知发生了什么?”
那看守也是懒得回应,只回了一句:“这不是你应该管的。”,接下来就没下文了,直接把郑元晾着了,但郑元也不敢和对方翻脸,毕竟白天交接的时候门口那人提溜自己跟拎着一只鸡没什么区别,真对上了吃亏的是自己。
其实郑元拍完了门就知道这道木门挡不住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一位货真价实的二重山武者,一道腐朽的木门踹不开就真成笑话了,但之后呢?一旦这道木门踹开那就真的撕破脸了,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估计门外站着的也知道这道木门关不住自己,但你又能怎样呢?
“实力啊!”郑元低声喃喃道,握紧了拳头,实力不足受气啊,郑元看着怀里的笔记,眼神越来越坚定……
可能山寨可能是因为刚刚做了一单大生意十分高兴,自然没人关心一个误闯山路的二重山的小子,郑元好似被忘了一般,今后没有什么巨变的话郑元想要离开就难了。但郑元没想到的是巨变来的如此之快……
“黑秃子!赶快滚出来受死!”雷音滚滚,不断在山塞间回荡。
已经收拾好行李的黑疤听到如同天雷一般的声音传过来时神色一黑,不由叹道:“来的好快。”不过富贵险中求,既然作出了选择便要面对接下来的一切,哪怕接下来面对的是武者眼中神一般的存在。
那老者在月光之下轻步走上山寨,山寨大门那里一个个杀人不眨眼的守卫面对这名远远而来的白衫老者不由得一点点往后退却,尽管那老者什么也没做,甚至那老者的身影在月光之下有些模糊,这些刀口舔血的土匪还是不由得一步步退入山寨,他们害怕了,这是一种源自内心深处的恐惧,一个个手上的刀都在不断颤抖着,甚至有一些比较脆弱的土匪都尿了裤子。
但有心理素质差的,自然也有心理素质强的,顺子便是其中之一,作为黑虎山大当家的最信任的心腹,顺子并没有参与山寨中的庆功宴,而是被黑疤安排在守山门的位置上,尽管面前那名白衫老者带给自己的威压和自己内心深处的恐惧都在告诉自己对眼前的这位举起手中弯刀意味着什么,但顺子还是强行止住了退步之势高举弯刀大喝着对着那名白衫老者冲了过去。
看见有人对着自己冲了过来,莫老那不带一丝感情的目光终于泛起了涟漪,但源自内心的那股高高在上的感觉却没有太大变化,对着冲过来的顺子冷哼一声:“愚蠢。”对着逐渐靠近自己的顺哥伸手一指,右手那指向顺子的食指指尖银光闪烁,在顺子冲到距离自己二十多步时指尖银光一闪而逝,银光从顺子眉头穿过,顺子在那道银光穿过之后冲势顿了一下,但还是踉踉跄跄向着如同散步而来的莫老,就在大家以为接下来马上要爆发出一场惨烈的肉搏战时,顺子在莫老只有几步远的的地方毫无预兆的倒在了地上,翻滚了两圈,仰面朝上,双目圆睁,眉头正中只有一个小指肚那么大的红点,手上还紧握着陪伴自己大半生的弯刀……
莫老在指尖银光消失之后边再次回归到那冷漠的目光,对于向着自己冲过来的顺哥似乎没怎么引起自己的注意,如果不是顺子的尸体挡路的话莫老或许连看都不会看一眼倒地的顺子,莫老从顺子的头上一步迈出,仿佛像是跨过高一点的门槛一样。
原本以为顺子能挡一阵子的,但众人只看到顺子唯一的价值就是变成一具尸体横躺在莫老面前稍微放缓了一下莫老的脚步,跟着顺子过来守山的人害怕了,众人只是看到曾经高高在上的顺哥连碰都没碰到莫老就倒下了,顺哥的死亡成为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随着第一个崩溃扔掉手中武器大叫着跑向山门一侧的山林之后,守山的几十号人一个接着一个跟着跑路了,等到黑疤带着集结的手下跑到山门时守山的就只剩几个人了。
“你是谁?来我们山寨干什么?”黑疤稳住了发颤的双腿对着眼前的老者喝问道。
那莫老对于这个问题冷笑一声,不带一丝感情的回道:“我的身份你没资格知道,我来这只有一件事,东西呢?”
“什么东西?”黑疤有些明知故问道。
莫老听到这个回答似乎很不满意,在莫老看来自己和眼前这群人压根就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自己看这群人的目光和看一群蝼蚁的目光没什么区别,而今这群蝼蚁不想着跪地求饶居然还想和自己玩心眼子。
莫老被气笑了,冷哼一声双手成爪,掌心向上,食指指尖顿城银白色,无数针状的银光从指尖流出,在掌心上汇聚成两个银球,无数银针在银球中旋转着,随着不断有指尖的银光汇入银球也逐渐变大,待长到鸭蛋这么大时双爪缓缓收回,在胸前双臂交汇成斜“十”字,原先掌上的银球也随着双爪的移动跑到了莫老的双耳旁,莫老的神情在银光下显得愈发森冷。
黑疤见势立马跪下求救,不过或许的耳边的银球声响太高莫老没有听到,又或者说莫老压根就不想听到,低语了一句:“太晚了。”话音刚落,双臂迅速打开,耳畔银球也随着双臂的带动对着黑疤众人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