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那么厉害干什么?我算,你说吧!”
“一件工作,若由甲单独做七十二天完成,现在甲做一天后,乙加入一起工作,合作两天后,丙也一起工作,三人再一起工作四天,完成全部工作的三分之一,又过了八天,完成了全部工作的六分之五,若余下的工作由丙单独完成,还需要几天?”
胡亥一听就头疼了:“你故意难为人!我不算了,我走还不成?”
寒洲没说话,心说,快走啊!姑奶奶等着你们走呢!
候二不甘心,走了岂不认输?
“走啊,候二,这店咱不来了!太气人!”
两个大少爷终于走了。
寒洲翻翻白眼,六年级奥数题,难为不死你!老陈都做完了直骂娘,说这辈子都不让孩子学奥数了。
不过,今天胡亥说话还算正常,不再是性别错乱、精神错乱,他也有正经的时候。他也就是个混蛋孩子,还不至于坏到什么地步。
人被放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位置上,才会不安,才会恐惧,才会因恐惧而做出失常的事情来。如果他一直做个富贵闲人,倒也不会生出许多事端来。
坏的是那个掌控了他精神的人,赵高,他因为私欲而把胡亥这个心智发育不良的人拱到皇帝的位置上。所以,真正要防的是赵高。
我不想处心积虑地害别人,但我应该认真地防着坏人。防着坏人就得了解坏人,在他出手的时候有所准备。
想到这些,寒洲的心里就更加清楚一点。她得想办法让扶苏也有防御坏人的意识。如果他愿意把赵高拆卸掉,那是他的事情。他做理所应当,自己做就是无事生非。
陶瓷器合作开发小组,姑且这么叫吧,他们的工作热情很高,工作效率也很高。在开组内工作分享会的时候,真的拿出了两件精品。这两件东西一亮相,众人称赞不已。一件是黄色广口的大碗,采用比例很小的赭石为着色剂,二次烧造二次施釉,黄得浓郁鲜亮,一件是细颈大肚子的花瓶,以自然铜为着色剂,采用浇釉的方法,在瓶口处颜色渐淡,颜色最深处象牛血一样,类似于寒洲在博物馆中所见之郎红。两件器物的作者详细介绍了制作的细节,包括观音土的锤炼筛选、洗泥淘泥的过程、石灰釉的淘洗、掺杂矿物颜料的比例、器型塑造、干燥时间、上釉方法、烧造时间以及后期气氛的控制。
扶苏听得云山雾罩,工匠们听得津津有味。
接下来是病例会诊,各家都有不成功的,有的烧裂了,有的釉色上不去,有的一窑里面成品数量太低。
扶苏仍然云山雾罩,工匠们仍然津津有味。
接下来,寒洲请有成功经验的再次重复上次的任务,争取做到技术成熟稳定。试验失败的记下来众人会诊的意见,回去改进细节。
新任务又派下去几个,众人饮完了杯中的好茶,就各自散去了。
寒洲说:“扶苏,你下次别来了,听也听不懂,还浪费时间。”
扶苏说:“第一次开会,我得坐镇,我怕他们不当回事。再说,我来见你。”
寒洲白他一眼:“说的好像见一面很难似的。”
扶苏摇头:“你不理解的,我就好像新婚一过就被抛弃了一样。”
寒洲用手指头戳了他的胸口一下,说:“酸溜溜的!”
扶苏却把那手指头抓在手里,放在两唇之间轻轻地咬了一下。
一阵酥麻,这家伙是带电的!寒洲急得捶了他一拳头。“哎呀,这是在蓄富坊啊!”
扶苏赖皮地说:“那你跟我回去。”
寒流扭捏了一会儿。在扶苏看来这是害羞,而寒洲心里,她是怕频繁地在一起会导致怀孕。
这年头连避孕措施都没有,寒洲实在不想在前途不清的情况下有孩子。一个人躲战乱都困难,带个孩子躲战乱,那不是寻死吗?
“走吧,我想你了。”
这家伙声音都是带电的。
跟他去,她自然也是想的。可是怕怀孕的事情怎么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