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其心可诛!
对于安王妃来说,她送这样的屏风是故意讨好她,什么心思昭然若揭。非但不能讨好到王妃,又尽显她心术不正。如此一来,她在安王府唯一的靠山也没有了。以后她在安王府就真的是举步维艰,再无立锥之地。
但是不能当众送,不代表不能私下送。
私下送婆母不会不喜,也不会落了安王爷的脸,沈父也无从责怪她。柳氏的算计便落空了。
柳氏一进王府,就对安王妃道她自小沉闷有主见,便就是打着万一她惹恼了王妃,撇清沈家关系的主意。她既自有“主见”,送这屏风就是自作主张,与沈家无关了。
沈芙看柳氏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心情非常好,到开宴的时候,菜都多吃了些。
这宴席上的每一道菜都是有讲究的,且寻常都吃不到。其中以五味杏酪鹅最得她心,最后再喝一盏樱桃凝露蜜,今日生辰宴总算要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安王妃今日也极高兴,还喝了两盏酒。
结束宴席后,沈芙与之一道送了几位夫人出门便没她的事了。
生辰宴虽不是沈芙操办,但是她也一大早起来了,与各位夫人打交道,寒暄见礼等,从早到晚也未曾歇息过。
眼下结束,沈芙与安王妃说了声,便打算回问梧院好好休息。
“你可是累了?”安王妃问道。
沈芙不明所以,不知婆母还有什么要交待的,便摇了摇头:“媳妇还不累。”
安王妃笑着说:“既然你不累,便去迎一迎世子,他恐怕是喝醉了。”
沈芙:“……”
她刚刚逞什么强!
——
男客席上,太子燕鸿喝多了,说话就有些不忌起来。
他这一桌,安王爷喝醉了早离开了,二皇子有事先行离开,只剩他与燕瞻。
太子颧骨通红,叹道:“郑老先生的身体是越发不行了,由谁接任兵部尚书,父皇头疼得很。”
“瞰之,你意下如何?”
燕瞻喝了口酒,不动声色:“大哥以为呢?”
“我问你呢,你怎么又反问我了?”太子道,目光深了深,“兵部尚书一职,辖制军队调遣,亦关乎到你的勇武军,你就一点也不关心?”
“我关心又如何?”燕瞻道。
太子声音低了低,在他耳边道:“父皇明日便会传你进宫,问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