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后,你会变甜吗?”祈芜捏住柏鹤辰的下巴,细细端详。
柏鹤辰被迫昂起头,这个姿势他发不上力,眼睛抑制不住发酸,晶莹的泪珠蓄满眼眶,配上修长的脖颈,楚楚可人中带着几分情欲。
“说不定呢?我也不知道我什么味的。”柏鹤辰眼睛一眨,眼泪顺着眼尾滑落,淹没在枕边。
“好可怜,可是我绑了死结,解不开呢。”祈芜粲然一笑,收回手,“不过,可以我帮你刷。”
祈芜说到做到,从浴室拿出带着牙膏的牙刷和漱口杯,以及剃须泡沫和剃须刀。
先不说柏鹤辰被绑在床上动弹不得,单就祈芜第一次伺候人,想也知道配合不是那么融洽,不融洽的后果就是柏鹤辰差点咽下好几口泡沫,下巴上多了几道刮痕。
刮痕虽小,但滋滋往外冒小血珠。
祈芜随手一擦,放唇边一舔,甜味,很清新的甜味,除了甜味,还有丝丝的苦味,比之前要浅上一点。
果然,人形香水的甜味就是靠体液散发出来的。
为什么会有甜味呢?他的血到底有什么特殊?
自己可不可以将这甜味复制出来?
比起甜中带苦、还随时会跑的人形香水,祈芜更喜欢全甜的、永远属于她的香水。
“哎,阿芜,给我点药膏抹抹,不然我这脸落下伤可就不俊了,到时候该有多少小姑娘黯然神伤?”柏鹤辰期期艾艾叫着,声音悲惨得屋外的乌鸦听了都要给他配个音。
“那不是很好吗?你就只能属于我一个人。”祈芜不仅没有一点担忧,反而轻轻抚摸柏鹤辰的下巴。
几道伤痕只是看着吓人,实则他们说话期间便止住了血,祈芜抚摸着血痂的微微凸起,眼神略带病态。
好想把血痂抠破,好想再尝一口柏鹤辰的血液。
但不行,柏鹤辰本就有往苦味发展的趋势,若是她再伤害,怕是得更苦了,她还没有研发出替代品,柏鹤辰还得留着。
吸血是不能的,但舔两下解解馋也不是不行。
祈芜胆大得很,怎么想便怎么做了。
脸越来越近,近到柏鹤辰能看清祈芜每一根眼睫毛。
柏鹤辰像是猜到什么,大声喊道:“阿芜冷静,我们可以尝试一下别的方法,比如喝点血?”
柔嫩的舌头轻轻划过血痕,柏鹤辰的胡茬早刮干净,舌头匆匆路过如鸡蛋般光滑的脸颊,碰到断裂处才停下来,细细品尝。
甜的,好甜,比以往的每一次都甜,一点苦味都没有。
祈芜眼睛都亮了,眷恋地又吸了几口。
柏鹤辰看不见祈芜的神情,只听见自己胸口打鼓一般的心跳。
祈芜还算节制,没有逮着人就死劲薅,舔几分钟就起身,拿起小勺一口一口喂给柏鹤辰。
饭菜的温度倒是刚好,免了祈芜吹的力气。
柏鹤辰也不扭捏,张大嘴巴等投喂,饭菜的味道不算好吃,也不算难吃,就普通水平,但不知怎的,柏鹤辰觉得好甜,比蜜甜。
只是完全躺在床上吃饭实在高难度,好几次都把他给呛着。
祈芜细眉紧蹙,照这个发展下去,柏鹤辰还不等她研究出香水就饿死或者呛死,这不是她想看到的事。
柏鹤辰也发现了,眼睛微眯,掩盖住眼底的戏谑,叫嚷道:“哎呀,我真是太糟糕了,连软饭都吃不了,咳,这饭还能喂,那这澡可怎么洗啊?总不能连床一起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