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医院的病房里,差点流产还在喝着白粥打着针的温静,更是憋了一肚子怨气。
这天,唐允里来看过她,两人又是不欢而散,走出的时候,他步伐沉重,整个人也是焦头烂额地,烦躁到了极点。
刚走到电梯门口,手机又响了起来,是唐母打来的,问他温静的情况,同时催促两人结婚的事儿。
一阵,他头就大了:
“妈,这件事,我心里有数,你能不能别管?”
“允里!妈都是为你好,你是不是还惦记温婉那个臭丫头?我跟你说,妈绝对不允许一个怀着别人孩子、辱没门风的儿媳妇进门!天涯何处无芳草?大丈夫何患无妻?你想一辈子被人戳脊梁骨吗?”
……
“你别不知好歹!丢了芝麻再丢个西瓜!温家在荔城,那可是数一数二的豪门!而且我最近才知道,你温叔根本就是更疼温静!可能是觉得从小让她离开了亲生母亲,有所亏欠吧!”
“妈的意思,你明白吧?虽然我们不图他什么!可既得娇妻爱子,又能少奋斗十年,你何乐而不为?再说是那个丫头先对不起你的!你想想?”
……
母亲一番叨叨,他反倒更怀念起以前跟温婉在一起的平静,现在,正事没有,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大堆,每天的生活,似乎只剩下麻烦跟燥郁!
想要争辩些什么,最后,他终归还是什么也没说:
“我知道了!要订婚,也得等她气消了、身体好些再说吧!”
电梯开合了几次,再次传来“滴答”声的时候,唐允里握着电话快步走了过去。
擦肩而过,跟温雪容一进一出,两人打了个罩面,因为接着电话,他只是点头示意了下,便走了进去。
拎着保温盒,温雪容刚到病房门口,便听到里面传来又摔又砸的响动。
“小静,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一见温雪容,刚举起的书本又放了回去,温静抽噎着,泪就下来了:“姑姑,你不知道,允里他——”
加油添醋地,她就把那天的事儿讲给了温雪容听,自然,也没忘避重就轻、有所重点:
“姑姑,你说我做错了吗?我在这儿保胎,允里来了,却跟掉了魂似的,耷拉着个脸,我能不生气吗?”
“这个贱骨头!吃着碗里还瞧着锅里的,真是跟她母亲不相上下!允里也是,怎么被她说两句、装个可怜,又心软?她老公对她怎么样,关他什么事?要不说这男人啊,就喜欢瞎当英雄!只是可怜了你——”
义愤填膺,温雪容气得不行:
“小静,听我的,别再跟他闹了!我刚刚碰到允里,还听他打电话说准备你好了、就订婚的!何必跟自己过不去?至于那个贱丫头!不是还有我吗?什么叫别人家的宝宝都格外听话?不许说这种晦气话!你的孩子更是宝!可别再动怒了!因小失大,就不好了,来,喝点汤!”
“姑姑,幸亏有你!”
垂下眸子,温静眼底一抹阴狠一闪而逝。
这天下了班,温婉刚跟同事走出公司,一道怒气腾腾的身影就冲到了面前:
“温婉你个贱人,你还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