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天晴走过来,一把拉住尹施施,挡在尹施施身前。“韩总这上演的哪出戏呢!怎么?在施施最困难的时候离开她,甚至在她被家人逼迫嫁给一个无赖时,p都不放一个。现在看她事业有了起色,又成了人家司先生呵护的娇妻,后悔了?想挽回?告诉你,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儿!有也不会让你遇到!我们家施施,不是你想要就要的!你也要不起!如今人家老公是司先生,大半个g市的主人,你凭什么和他比?”
韩启京嗤笑一声。看来,杨天晴也是知道两个人契约结婚的内幕,居然一起瞒着他,真是太可恶了!
“天晴,我敢保证我的一切都是施施的,司震那大半个g有多少属于施施?”
杨天晴扬起下巴:“韩总费心,你的所有施施要不起。这些年我看这她一路走来,知道她以前为你流了多少眼泪,她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自己的幸福,请你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天晴——”韩启京好声好气地解释:“现在让施施哭的不是我,是司震,如果不是他居心叵测地横在我和施施中间,施施不会这么难过。他g市的阔少就应该安守本分,去他们g市嚣张,而不应该招惹施施,反正我对施施和司震的……未来不看好,你身为朋友,局外者清,应该帮她权衡一下才是啊。"
杨天晴脸上的表情充满了嘲讽。
“我只知道司先生总在施施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他没让施施流过眼泪,这就够了,未来?未来怎样?无需韩总挂心!施施,我们走!”说着拉上尹施施往外走。
韩启京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身子一垮,靠在身后的办公桌上。
两个女孩子离开韩氏总部,室外,已是盛夏,天空湛蓝,阳光炙热。
杨天晴拿着手中文件扇着风,一面嘟哝着:“你呀是不是因为韩启京的话心软了?我可警告你不要好了伤疤忘了疼,忘了当初他怎么对待你!"
尹施施感激地看着及时把自己带离的杨天晴,摇了摇头:“我没有心软。只是觉得他很不幸。人人都以为启京含着金汤匙出生,他是天之骄子,身上光环无数,突然有一天,得知自己的父母另有其人,亲生父亲患癌症去世,换做任何人都难以接受。”
“世界上总是有诸多不如意,身为男人没有这个承受力,何谈给女人幸福?想想看,司震身在司家就一帆风顺了?人家也没动不动就对你诉苦吧。你曾经告诉过我说,说是第一次见司震,他满身是伤而不敢去医院,最后还是自己用刀子挖出子弹,这才让人心疼呢。”
天晴的话,瞬间让尹施施的心纠做一团。
为什么?只要想想司震受伤,她的心就会痛呢。是痛,不是同情。
为他痛吗?他已经对自己这么重要?
两个人并肩走,杨天晴再次叫了神州专车,等待时,天晴低声问:“你有没有问司震,当时追杀他的是谁?谁敢对他下这么狠的手?是司家的兄弟要和他争夺继承人的位置吗?”
“豪门恩怨无非这样,八九不离十吧,我听司震提过鹰爷。”
“是吗就是那个最厉害的黑道教父?”
尹施施点了点头。“鹰爷是司震父亲的拜把子兄弟,有鹰爷做后台,按说不该有人敢动司家。排除一下,就有可能是家族内斗。”
“哎呀,这么说司震是豪门恩怨的牺牲品呢!太可怜啦!想不到他们有些人表面风光背后还有如此辛酸史,司震比韩启京更值得你关心呢,也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少枪伤了。”
杨天晴没想到一番发自肺腑的话在尹施施脑子里起了化学反应。
想到那天晚上雪地里触目惊心的鲜血,她将手里的文件一把交给杨天晴。
“天晴,我先不回杂志社,你把这个交给我们主编!”
这时神州专车来到。杨天晴看着突然神情恍惚的尹施施。“哎,你要去哪呢?”
“回下家!”
家?杨天晴一懵。哪个家呀?尹家还是花田别墅?
她思索着,开门上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