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弱的母亲被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字推搡在地,嘴角渗着血迹,父亲责备反剪着双手,脸上满是淤青。
一个穿着官服,肥头大耳的男人正挥舞着手中的长鞭,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父亲的背上。
“老东西,你儿子呢?叫他滚出来!”
那县令每抽一下,肥肉便跟着颤抖一下,脸上的表情狰狞的如同恶鬼。
李青玄的父母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庄稼人,常年的劳作在他们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记,原本应该硬朗的身体此刻显得格外单薄。
陈如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护住自己的丈夫,却被那汉子一脚揣在胸口,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咳咳。。。。。”
李大山咳出一口鲜血,却依旧倔强地昂着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
“不知道?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一名衙役嘶吼一声,再次扬起鞭子。
一鞭子打在李大山的胸口,“你当老子是傻子吗?凌文国现在要打仗了,全国所有男丁都要被抓去奋战,你儿子却跑了!说,他是不是躲起来了?要是你乖乖告诉我,说不定老子还能饶你们一命!”
“废物,问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来!朝廷要人,每个人头都算军功,现在少了几个人,老子怎么交差!把他们给我绑起来,狠狠地打!打到他们说为止!”
县令一脸焦急,指着被绑起来的两人,对着一旁的手下破口大骂。
他为了凑够三千人的指标,已经急得快要疯了。
李青玄的逃跑,无疑是雪上加霜。
“大人,这。。。。这老两口都一把年纪了,再打下去,怕是要。。。。。。。”
那名衙役有些犹豫。
“怕什么!打死了算我的!”
县令怒吼道:“朝廷的命令大于天!为了完成指标,别说打死两个老东西,就算是屠村,老子也在所不惜!”
陈如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灰尘沾满了她粗糙的衣衫,更衬得她瘦弱的身躯摇摇欲坠。
她用尽全身力气,嘶哑的声音如同从胸腔深处挤压出来,“你们。。。。。欺人太甚!”
她浑浊的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死死盯着那肥头大耳的县令,丈夫李大山年过六旬,本该在家安享晚年,如今却要被当作壮丁抓去送死。
而她唯一的文字,不过刚及弱冠,也要被这些人强征为苦力。
她绝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和儿子被抓走,到头来只换来两具冰冷的尸体!
“大胆刁妇!竟敢冲撞朝廷命官!”
县令肥肉乱颤,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来人,把她给我绑起来,快点!”
“我看谁敢!”
陈如挺直摇杆,彷佛一棵在狂风暴雨中摇曳却屹立不倒的枯树,“我儿子已经前往太虚之地,即将拜师,他若知道你们如此欺辱我们,定会回来为我们报仇!”
“太虚之地?你说的是林风?”
县令彷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肥胖的脸上堆满了轻蔑,“就那废物?他也配收图底?你儿子怕不是被骗了吧!哈哈哈哈哈哈!”
周围的衙役跟跟着哄堂大笑,彷佛陈如说了一个及其荒谬的笑话。
陈如的脸色铁青,她们不是没有听说过太虚之地,但这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我儿子天赋异禀,太虚之地慧眼识珠,岂是你们这些凡夫俗子能理解的,他日我儿学成归来,便是尔等的死期!”
“死期?哈哈哈哈!老太婆,你怕是老糊涂了吧!就你那儿子,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老子先送你上路!”
“李家世代为凌文国效力,祖上更是魏国捐躯,如今落得如此下场,真是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