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电话,萧祈渊站在书房内,身形再没动过。
那端医院里,陆淮之将手机丢进口袋,烦燥的抓了把头发转身走进病房。
苏鸢还没醒,保镖站在床边守着。
他一双眼全神贯注的望着床上脸色血色尽失的女人,连有人进来都没发现。
陆淮之坐下后不免多看了几眼,过于关切金主的眼神,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保镖撄。
怀揣着怎样的心思,他没兴趣知道!
“她什么时候能醒?偿”
陆淮之扬了扬下巴,问的是保镖。
苏鸢看病检查身体的事全是他一手办理,药也是他给喂的,要不是医生随口说了那么一句,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体状况。
“陆总。”阿良回道:“可能要明天才能醒的。”先生走前交给了他一些药,吩咐他每天晚上混在红酒里给小姐,他把握着计量,明天早上就能醒。停顿了,他想到什么似的,礼貌得体的说道:“陆总,如果您有事要忙就先请,我会好好照顾小姐的。”
陆淮之睨了他一眼:“我没有要走的意思。”
阿良连忙道歉:“抱歉,陆总,是我会错您的意思了!”
阿良笔直立着看了眼对面坐着的男人,他浓眉深堆,浑身散发着一种燥气,看上去不像是多有耐心的人,他以为他已经在医院等了一个下午,问那句话的意思是要先行离去。
“她……”陆淮之深拧着眉头:“我是说苏鸢她自己知道吗?她的病?”
他一个大男人,说不上伤感,同情还是什么的,就是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毕竟也认识了那么多年。
可若不是她当初背弃祈渊,也不会闹成如今的地步,说不准,大家都还是好好的。
“陆总,这个问题您可以等小姐醒来亲自问她!”
这个问题,阿良回答不了,眼前这个陆总他曾多次听小姐提起过,是曾经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但他的任务和职责是保护小姐的安全,除此之外的就是僭越了,更何况有关小姐*。
“那就是她自己知道了!”
陆淮之说完起身抬腿往外走。
医生说了她的病不是一天两天了,那就是说,苏鸢心里早就知道。
既然都这样了,还回来干什么?陆淮之想不明白,难道就是因为不甘心?
可当初是她抛弃了,不要了,还有什么不甘心的?
……
乔晚心从卧室里出来,萧祈渊还站在餐厅外的露天阳台上,高大颀长的身子背对着她斜斜靠着栏杆。
入冬以来,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了,外面细雾茫茫,全依赖着着新培的常青树渲染一片颜色。
他低首垂眸,青灰的烟雾从薄唇间缓缓吐纳,旋绕,袅袅飘散。
浑身散发着一种落寞的气息。
也许要用的着那个词,孤寂,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