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在他午休时闯进他的办公室,把一纸计划书拍在他面前,目光坚定地望着他:
「霍川,我不会演戏,也不会唱歌跳舞,你捧不红我——但是,我能帮你赚钱。」
说到做到,我在霍川手底下待了六年,帮他捧出了两个当红的一线艺人后,自认已经不欠他,所以才跳到了纪听辞所在的公司。
「姐姐。」
纪听辞的声音骤然在头顶响起,我回过神,发现他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我仰起头看向他,正对上纪听辞垂首看过来的目光。
也许是逆着光的缘故,他原本明澈的眼睛,此刻看上去格外深沉。
而他身后,丛薇已经小跑过来,叫了声:「霍川哥哥。」
霍川走后,纪听辞顺理成章地坐在了我身边。
坐得近了些,大腿紧贴,膝盖碰着膝盖,是格外亲密暧昧的姿势。
纪听辞吸了吸鼻子,忽然侧身从我旁边拿起包,从里面翻出一瓶淡香水,对着空气猛喷了两下。
「姐姐。」他看着我,一本正经地说,「我不喜欢烟味儿。」
4
从这一天起,纪听辞再也没叫过我姜毓姐。
「姐姐」的称呼一开始还有些生涩,叫到最后,越来越顺,反倒生出几分隐秘的暧昧来。
事实上,每一次听他叫我姐姐,我都会想起那个荒唐的晚上。
我在灯光大亮的房间里,看着纪听辞的脸,一点点将他拖进欲望的深海。
我是耐心的猎人,如果他喊停,我会立刻停下来。
但他始终没有。
只是红着眼睛,一声又一声地喊我:「姐姐」。
我闭了闭眼睛,把那些旖旎的画面驱出脑海。
睁开眼时,纪听辞站在我面前,把一杯热的豆乳奶茶放进我手里。
前几天,丛薇请全剧组的人喝东西,我选了一杯豆乳奶茶,就被纪听辞记在了心里。
有时候,小男孩撩人的手段笨拙,可是又格外奏效。
「姐姐,喝点热的吧。」一只温热的手探上我的额头,接着声音里多了些担忧,「出了好多冷汗,你身体不舒服吗?」
我摇摇头,轻声道:「只是痛经而已。」
其实并不是「而已」。
因为初中时代那一盆从头顶泼下来的冷水,和被锁在厕所隔间整整一夜的寒冷,每个月的生理期,我都痛得满头冷汗,几乎快要晕过去,不得不去医院打止痛针。
前几个月正好不在工作时间,还好说,可这一次,偏偏赶上片场拍摄。
来之前我已经吞了两颗布洛芬,只是效果并不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