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英一行人是在黄昏时分抵达晏阳城的,并且走的是在修中的城门,距离工事大营最近,离市集有一些距离,所以入城的时候并没有见识到晏阳城的繁荣景象。
其他地方的工事驻地,一般都是简单的搭棚或者是草屋等临时住宿,工事完毕后随时撤走。而晏阳因常年有工事,并且从工人员较多,工事大营是正规划地修筑的一排排瓦房,最多可供1000人居住。
押送他们这行人来晏阳城的差役把他们带到工事主簿处,把他们的获罪文书交到主簿手中,由主簿保管,便算是正式交接了。
主簿唤来工事主管,由工事主管来指派他们的使役长。此时,押送他们的差役把工事主管唤到一边去,递过一封信笺。
主管看完信,差役对战英一扬下巴,主管飞快往她的方向瞥了一眼,惊疑不定地说“这当真是文相亲笔手信?”差役点点头对他耳语一阵,主管点点头,差役便身退了。
主管差随从叫来一名使役长把其余人犯带走,独留战英一人。
主管带着轻蔑的神情
“你便是叛国罪人之女战英了?”
战英隐含薄怒朗声答道“家父此生无愧于家国,若无他带领战家军常年抵御外辱,如今岂有你们的高枕无忧步步高升?”
“呵!好硬的嘴,这叛国罪是圣上裁定,纵然你父略有薄功,还不是得背着此等罪名下地府?以后你到哪都是罪臣之女,光凭一张嘴硬是没用的。你只能在这服尽劳役至死方休,以报圣恩”
战英站直身体,倔强的眼神盯住主管,正欲再辩,此时主管的随从回来了,带来一名醉醺醺的壮汉。
主管不悦
“程三,你又灌这么多,总有一天耽误事!”
那壮汉有个酒糟鼻子,此刻满脸通红一片几乎站不稳“这是新来服役的犯人,以后受你约束,你要督促她努力服役偿罪”
壮汉抬头,眉毛稀疏,下垂的眼,此刻他通红的眼睛带着淫邪的光望向战英“嘿嘿,女、女的,小爷会好好管教你的。”主管皱眉似乎不愿他在此多呆,便斥道“好了!带她到你们工营去吧!”
那名叫程三的使役长便歪歪斜斜向外走,战英没有跟主管告退便跟了出去。绕过一排排的瓦房,终于在营地西北最破的几间房屋前停下。程三一指其中一间,大着舌头道“以后你就住这了,明早到了时间就跟着她们一起去上工!”说完便又哼着不知名小调往远处走了。
战英走进那间窗棂都已经有些破败的房间,西斜的阳光照进门里,桌旁歪着身坐着一位正梳着头的女子。破旧的工服,难掩袅娜的身段,脸上刺着罪字,却掩不住她眉眼的风情,年纪应该比战英稍长。见战英进来,她并没有起身,只握着梳子打量着战英。战英在她的审视下并没有局促
“同屋既是有缘,往后的日子请多指教。”
那女子依旧没有开口只嗤了一声。战英也不在意,环视屋内。
共五张床,已经有两张铺盖是打开的,想来屋内在她之前已经住了两个人。屋子虽破,因为是女子所住,倒也干净。战英选了窗边一个铺子,把铺盖打开来。应该有一阵没人睡过了,稍微有些灰。
这时候门外走进一个大约40的女人,形容枯槁,脸色略有点黄,手里端着一个盘子,里面有面饼并一碗粥。她一进门见到那女子马上堆起讨好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