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不缓的脚步声悠悠传来,没多久就走到了卧室门口。
平野惟向着门口看去,果然,琴酒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在白天的时候看见他是种挺新奇的体验,平野惟和琴酒好像总是在夜晚或者黄昏时见面,很少有在白天见面的机会。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没有戴帽子,手上提着什么东西,见到平野惟醒来后挑了下眉,走进了卧室。
看到琴酒后平野惟有点不自然的在床上端坐起来,她抬头望着琴酒。
“你……你怎么来了?”
话刚说出口平野惟就觉得不太合适,这句话就好像她不希望琴酒来,在赶他走一样。
但平野惟真的没有这个意思,她只是有些意外。
而且如果没猜错的话,昨晚应该是琴酒在这里照顾她的。
平野惟对自己的身体素质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往常她晚上发了烧后,就算喝了退烧药,第二天体温降下来,但也会难受的不行。
浑身酸痛都是小事,更严重的时候可能连床都起不来,嗓子也喑哑的说不了话。
但她现在除了一些轻微症状以外,就没什么别的后遗症了,一看就是昨天被人好好照顾,所以今天才能舒服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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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震惊,但琴酒居然真的在她发烧的时候照顾了她,真不可思议。
平野惟一边惊叹着,一边又想到刚才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
她抿了抿干涩的唇,补救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也不是想要赶琴酒走,生病的时候能有一个人在旁边陪着她,生病起来后面对的不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让平野惟感激琴酒了。
她望着琴酒,眼睛里满是真诚,任何人看见这样一双眸子都不会怀疑她在说假话。
琴酒不知道平野惟心中想的这些,他微微低着头看平野惟,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太瘦了。
平野惟的睡衣是休闲宽松的,因为刚才匆匆忙忙从床上爬起来,所以领口是半敞开的,能看见她清晰明了的锁骨,向下凹陷出一个明显的沟渠,正随着呼吸而一颤一颤的,可怜又可爱。
头发也因为睡了一晚上而有些凌乱,显得本来就瘦削的下巴更加尖了。
高烧时脸上的潮红已经褪去,转为了生病时的苍白。
琴酒又想到昨天自己只是轻轻一握,平野惟的腰侧就留下了痕迹。
太娇气了,缺乏锻炼,似乎也有点营养不良。
琴酒皱了皱眉,将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声音平稳。
“去洗漱,然后吃饭。”
平野惟不明白话题怎么突然就跳到吃饭上了,而且是她的错觉吗,虽然语气没什么变化,但好像比之前柔和了一点。
平野惟愣了几秒,然后连忙点头。
“啊……好。”
她匆匆从床上下来,穿上拖鞋后从琴酒身边走过,去洗手间洗漱。
她不知道自己的睡衣领口已经敞开了一截,露出大片白皙的脖颈皮肤。
琴酒只看见一片白从身旁走过,像是柔软的云。
他垂下眼,放在身侧的手掌缓缓握紧,指腹摩挲,像是在回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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