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裴煜辰所说,云姝婉奉旨前来瑞安,是为旱灾一事而来。
但是她问的清清楚楚,瑞安郡并无旱灾。
而她接的是密旨,又有澹台青梧一事,这很难不让她胡乱猜想。
“话肯定帮你带到,只是你如何知晓这是局。”
陈敏柔的话倒是让慕言澈很感兴趣,看来陈敏柔倒是很通透,并不像传闻中的那般。
“不是每个皇帝都像你们花朝国的那般,对忠臣宽厚,是非分明。我们昭阳国如今还能屹立不倒,你以为靠的是如今在位的帝王。”
说起这个,陈敏柔眼眸中闪过一丝恨意:“我昭阳如今靠的,是天下安定,忠臣之心,百姓信任。”
“帝王猜忌朝中忠臣,恐功高盖主。恐太子夺位,据他想要坐上那个位置,也不难猜出来这一切不是人为。”
既然说她奉了密旨,但是这密旨上面却没有写任何旨意,只是让她秘密前往瑞安郡星河县。
这让陈敏柔很疑惑,到底有什么,非得她亲自来一趟。
而来到这里,她又该做什么。
“一个帝王,竟然没有你们看得通透。”
慕言澈不禁感叹道,说实话,他也知晓裴煜辰的处境如何。
身为太子,本该就是昭阳国未来的皇帝。奈何被他父皇猜忌有二心,有夺位之心,处处受阻。
他的兄长为顾大局,不愿兄弟相残,选择服下毒药让自己终身残废。
他的母后为了他们兄弟二人,一忍再忍,母家也并无有任何显露之心。
然而这些,还远远不够。这也根本不能打消猜忌,这让慕言澈觉得,很痛苦。
这种腹背受敌的感觉,他没有体验过,但是却又能想象到。
“世子殿下,我们知晓这些无用。毕竟,我只是一枚棋子,没有这个资格。”
陈敏柔不禁自嘲地笑了笑,从始至终,她都只是父母手中的一枚棋子。
从前对她百般好,如今看来,倒像是装出来的。
她已经不再信任陈国公府所有人,她的父母都可以把她视作棋子,又何况别人呢。
见陈敏柔如此说,慕言澈眼眸间闪过一抹心疼,陈敏柔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如此。
但也来不及多想,毕竟慕言澈还有事要去做,也没有时间和陈敏柔闲聊了。
“我有事要出去一趟,郡主自便。天寻,天临,照顾好长宁郡主。”
慕言澈看着站在一旁的两人,轻声吩咐道,又把陈敏柔的身份道了出来。
“是。”虽然很惊讶,但是两人还是爽快的应了下来。
等到慕言澈一走,天寻看着陈敏柔,欲言又止。
陈敏柔好些好笑,怎么慕言澈平时不言苟笑的,他身边的人竟然这么有趣。
“你想问什么就问,本郡主又不会吃了你。更何况,这里还是你们世子殿下的地盘。”
她摆摆手,一脸无所谓。这里是慕言澈地方,她倒也不会怎么样。
“您是长宁郡主?那位德宁长公主的女儿?”天寻问道,他有点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