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师父的一招便败,做徒弟的自然就不敢动弹了。
阔云星扫视场内,仔细观察着每一个人的脸上表情,期翼还有能跟自己过几招的对手,原本他来这里闹事的目的,便是想摸摸四时家到底有多少底蕴。
突然背后噌噌噌传来脚步声,短而迅捷,他侧头从眼角瞄到一抹亮芒,身体就随之倾斜,险险躲过偷袭,再朝后翻跃,闪开劈砍他腿部的一刀。
来人手执利刃,招招致命!
刀光剑影追逐连续后翻的阔云星,临近墙壁,他曲腿跃向道场的装备架,早在进门前已经观察透了场中布局,这段躲闪既是趋避锋芒,同时也是拉进自己与装备架的距离。
双手各取出木刀,脚下蹬地止住势头后阔云星返身迎往对手,又是你死我活的气势,以木刀对真刀,左右挥向对手。暗自看过了他之前一战,来人知道他身手不凡中偏带尔虞我诈,果断放弃当头一刀的大好机会,改而斩向袭来木刀。
“你是比刚才那个更称职的对手!”
这份谨慎令阔云星不忘出言赞赏,手中木刀已损掉一把,剩下那把也是堪忧,夺得首功的锐利锋刃划出半圆直迎上去,势要将两把木刀一起葬送。
才拿到手就被毁坏,那方才特地过来取兵器未免显得多余,阔云星当即手腕松劲,留存的力道用以加快刀柄速度,刀头便相较着移转,错开了交击节点,仅被斜斜削去一小段。对手登时警醒向后倒退,果然阔云星脚踩震地稳住力道,手臂用极为不适宜的姿势发力,那如同横档身前的木刀马上化作刺剑直直刺来,加之刀头被削得尖锐,若是迟半步免不了给扎穿胸口。
两人之间此时出现距离,阔云星站着没追击,对方也凝神关注,绝不轻举妄动,成了互相对峙的态势。
“你的刀法很不错!”阔云星笑道,“可惜我只能拿木头跟你打。”
头发一丝不苟束在脑后的男人脸色沉着,没有给他的调侃做出回应,本是致命的偷袭被闪避,随后追击被逼退,光用一时败阵无法形容,更恰当是眼前戴着面具的神秘人实力高强,并且对身体的使用毫不吝舍,若非那些看似不可能的动作被使出,也不至于局势扭转。
男人趁此时机观察对方身体情况,以经验判断,换做是他自己重复那一番招式,肩膀和腿必然会受伤,遑论之前还有一战,同样的违反发力准则。
拼着身体受损也要战胜对手,他是不想着事后离开,要跟人搏命?
“再来!”
那边阔云星亦是在揣摩对手套路章法,先行出手不给别人有更多时间准备,动作干脆利落,木刀已经视作刺剑使用。
男人依然保持谨慎,执意要先断掉那杆木刀,既然猜测对方想以命相搏,那在这我众敌寡的地方就没必要令其如愿,还能等待支援赶来。
做出偷袭的人,不在乎场上示弱。
试探几招后阔云星又停手,持刀而立做着打量,悠哉游哉般与打斗中的凶狠劲大相径庭,显然是拿对手做小白鼠,实验自己临场估摸出的招式!
“你们退开!”男人喝止蠢蠢欲动的学徒,他渐渐明白真正态势,阔云星战斗经验之老道,才是其最重要的倚仗,再这么下去也是给对方喂招,他看向刚刚接驳好下巴的人,问道,“他是什么人?”
得到的摇头回应没出乎预料,他又朝阔云星喝问道:“你是什么目的!?”
用嘴巴问答来拖延时间,阔云星却不在意,反手束紧捆绑头发的橡皮绳,说道:“我在等你们四时家更厉害的人出来。”
另一栋大厦上,素凝跟老师谈话结束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发现道场中颇为古怪,有个沙袋损坏了,连带着天花板也被扯得破裂,而之前精神抖擞的学徒们此时脸色不好,貌似经历了打击。
她的老师更能察觉异样,过问之后对她笑道:“你的那个朋友平了我这帮徒弟的傲气,我看他年纪还小,有这份能力天赋很好。”
“我对他不是很了解。”
素凝连忙回应:“只不过坐了同一趟车回来,他是秦家大小姐的同学,平时有点古怪,但应该不是坏人。”
“呵呵,那就先不理他,我跟你说的话你回去好好想想,什么时候觉得已经有所领悟了,什么时候动身。”
“是!”
阔云星不见踪影,只有一句不要等他的留言,素凝便没继续逗留的理由,经开导后心境逐渐回升,已经没有了来时的困惑郁闷,埋头朝指引奋力进发是她最习惯的事情,也能给她最踏实的感受。
下到楼底,熙熙攘攘的街道人流仿佛都因此变得赏心悦目,即使阴云片片,亦阻挡不住属于光明的心情,别人瞩目她高挑身材,她好整以暇回视过去,见行人手中形色各异的面具,忽然间觉得可以轻松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一年一度的盛事渔女节就要来了,回家真是时候。
感叹时素凝正要前往附近市场逛逛,却见到数辆汽车呼啸而过,那上面有标识,是四时家的本家标志印在车身,在天草行省里只要挂上这个标记,便能横行无忌,但四时家本家的人行事不同于底下喽啰,似乎嫌弃到处招惹是非的低俗,把精力放在了更高层面。
素凝久不回来,难说他人行为会不会有改变,然而如此急匆匆地驶车飞驰,肯定会是大事情急。
又有谁招惹这个土皇帝了?
反正不关自己事,凑热闹的行为素凝也十分鄙夷,她转身走开,如今长大成人并且有了份认为可以执着终生的事业,该尝试一下以前没能做过的事情,弥补遗憾,这次渔女节,她打定主意绝对要去参与,现在已经再没有人因为她比同龄男生还要高而嘲笑,以往自卑的原因,成为自信的源头。
逛着街市,手机响了起来。
一看是弟弟富哉的号码,素凝感觉奇怪,家里两个人中她母亲从不会主动联系,而弟弟了解她的行事风格,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总有习惯的章法,很多事情根本不需要提醒。
也只有全家一起出门吃饭这件事了,富哉念叨过好几遍。
“姐,大事不好!野口松山带了很多人来找你,我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反正你今晚别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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