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献香!——”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越非转过身去,从模模糊糊的红盖头看到对面的人似乎不是很情愿的样子,迟迟没有弯腰,但最后还是鞠躬了。
鞠完躬,入土为安。
不是,送入洞房。
洞房之内摆着铜镜照妖辟邪,长明灯悬挂高墙通宵不火,两侧挂了流苏挂饰,贴着双喜,两边有一副红底金漆的对联,上联是“日月环行偕地久”,下联是“山河倚傍共天长”,二人并肩坐下,无人敢闹皇帝洞房。
现在,应该是让皇帝掀起他的头盖骨,还是自己特别帅得抽开,来个指上旋转的杂耍,对她说一句:Surprise!
正如此想着,一只手已经伸来替他揭开。
他没想到这么突然,立刻保持好仪态,管理好自己的表情,考虑一下是不是还要娇羞一点,才符合他现在的打扮。
皇帝看到他的样子,似乎顿了顿。
越非低下了头,心想自己应该没有很难看吧?只是因为拿错了喜服,所以连妆上也偏女子了一些,才显得不那么违和,果然女装大佬不可取。
越非怂的抬头稍稍看了一眼,发现皇帝递过来的酒,看起来似乎是要行合卺礼,他小心接过来时顺带瞄了一眼,看到皇帝的穿着,没想到她穿男装还挺合身,而且气度更加不凡了一些,果然是人高马大的女子。只是在这种时候,为什么还要蒙面,这是什么宫中习俗吗?
交杯酒喝完之后,皇帝直接说了一句:“躺下。”
越非差点被口水呛到:“这么快?”
“难道你又后悔了?”皇帝冷冷问道。
后悔,敢说后悔吗?
他都听糊涂了,皇帝说话好奇怪,什么叫又?
不过,她刚刚给自己喝了什么?为什么头晕地比昨夜还要厉害……
那股异香又开始弥漫在洞房之中,越非躺在床上,看见皇帝俯视着自己,眼神从冰冷逐渐融化,饱含情绪,他感觉自己的喜服好像被粗鲁地扯开,挂在了臂弯上,其他地方也是很快就被除去。
啊,这么开放啊……
不愧是皇帝,不愧是睡过这么多男人的……
他好像脑子被门夹了,荡漾着笑容邪邪道:“陛下,原来你喜欢在上面啊~”
不过,这个感觉好像不对……
跟他看的“洞房须知”不太一样。
哪里不一样……
好像是姿势不对。
他微张着眼,似乎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却很快覆盖了上来,唇上感到一片冰凉。
下一刻,火热的感觉便缠绕在他的口舌之中,柔软却又猛烈,湿润又感到燥涩,使得他的呼吸都沉重而急促了起来。
这便是人们说的云雨巫山吗?
可他却觉得昏昏沉沉的,好难受。
好像还有一点杨梅的酸甜之味。
嗯?什么皇室怪癖,怎么还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