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洄眸光震颤,咬着唇看向鹤星安,他们的眼睛都倒映着彼此的面庞。
雾蓝与灿金融合,似海似日,浪潮迭起,摇曳着,灿阳成了粼粼碎金。
沈初洄没办法回答,狼狈别开脸,声音都带着颤,“你就不能留下陪陪我吗?”
“什么?”
鹤星安真的听不明白了。
沈初洄却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瞪着眼睛看来,“你就不能……留下来吗?”
他用另一只手扯住鹤星安的袖子,声音带着哭腔,“星安,你为什么总要走呢?”
“你喜欢自由,为什么不能带着我一起走呢?”
“就这?”
鹤星安盯着他,想要再挖点东西出来。
被反问的人却直接炸了,“这还不够吗?”
“要不是你天天跑,我至于这样吗?”
鹤星安感觉自己自己黑化了个寂寞。
呵呵。
沈初洄还在控诉他的不作为,从小时候不带他玩到少年时鹤星安背着他一个人去参军,最后掰扯到成年鹤星安一人一船去环游世界也没带他。
还说到这次要不是他救鹤星安,就得报答他。
一通叭叭,把鹤星安说得都心虚了……个屁。
看来根本就没想和他交流。
呵呵两声,鹤星安扭头不看他,“人真是年纪大了哈,这记性都不太好了呢。”
沈初洄盯着他。
鹤星安佯装心虚低头,不停揉着沈初洄发青的手腕,专心当个鹌鹑。
沈初洄也白,被他抓了这一下,手腕都青了。
鹤星安垂着眸,给人揉完手腕,又抓着手指玩。
比比大小,十指紧扣,甚至连食指上的一根倒刺都要拔下来看看。
沈初洄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只能不停输出,要将这口锅扣死在鹤星安身上。
嘴上不停叭叭,眼睛却往身侧瞟,见人脖梗后的红纹还在,他真是要把一口牙都给咬碎了。
这是根本没相信吧?
是吧是吧?
说了十分钟,实在是编不下去了。
鹤星安这才有点反应了,抬头看他,目光坦然,哪有半分心虚,“说完了?”
沈初洄泄气,“……说完了。”
惨也卖了。
锅也扣了。
他还能怎么办?
“呵呵,是吗?那到我了,”鹤星安仰头看来,眸色沉沉,“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
沈初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