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洄将人搂得更紧,尾巴圈下一块地盘,最后落在鹤星安的腰上,顺着勾住他的腿。
这种将人囚锁在怀中的姿势,总是能给人极大的安全感。
他将脑袋深深埋在清冽的雪松中,深吸一口气。
再次清醒意识到,这个人与他格格不入。
或者说,与这肮脏污秽,扭曲混乱的魔渊格格不入。
太干净了。
干净到让人忍不住想要毁掉他,同化他。
想将人拖入深渊,让人永坠魔渊,最好生生世世留在这里。
他怕……他怕留不住。
这个人,不知从何而来。
似一阵清风,好像随时会走。
他将人圈得更紧,“娘子……”别走,好不好?
初洄喉间哽咽,却怎么也说不出后半句话。
明明是他的错,却又要要求这么多。
真是太卑劣了。
初洄越想越没希望,一双眸急得通红。
鼻尖干净的气息更像是勾引,让他想要将之撕碎,同化。
“娘子……”
“娘子……”
“娘子……”
鹤星安被他勒得生疼。
“初洄。”
小龙人回神,有些着急地松开手,将人上下查看一番,目光落在肩膀的红痕。
细嫩白皙的肌肤上淤出痕迹,看起来格外瘆人。
他又搞砸了。
或许他们说得没错,魔物天生就是只懂得破坏的,根本不会爱护。
他有些丧气,低下头揪着衣角。
“对不起。”
鹤星安撑起身子,扯到肩上的淤痕,没忍住轻嘶一声。
本就缩成一团的人,此刻更是缩到床角,恨不得原地消失。
鹤星安有些好笑,感觉到自己身上干爽,他招了招手,“过来。”
初洄蹭着过来,小心翼翼牵上他的手。
从指尖试探,到穿插进指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