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脚将人踹开。
初洄猝不及防,柔弱得被倒了出去。
鹤星安有些心虚收回脚,轻咳一声,朝榻上的人招招手,“替本王更衣。”
对方拒绝您的赖床邀请,并下单了一套穿衣服务。
初洄抿了抿唇,起身替人更衣。
帮人系上腰带,理好衣服上的褶皱,他抬眼,正对上鹤星安昏昏欲睡的表情。
摇摇晃晃,头还一点一点的。
有点,可爱。
初洄轻咳一声,将人唤回神,“殿下,好了。”
鹤星安如梦初醒,“啊?”
初洄抬手压了压翘起的那根头发,将人按在梳妆台前,“属下替您束发。”
鹤星安依旧懵懵的,哦了一声,就任由人动作。
手指穿插在绸缎般的乌发间,初洄替人束上玉冠,看着镜中人,只觉得无处不妥帖,无处不完美。
殿下总说他生得好看,明明殿下才是最好看的人。
他从未见过比殿下生得更好看的人。
指尖顺着头发搭上脖颈,鹤星安被冻得一激灵。
“冷,拿开。”
他皱着眉拍开初洄的手,起身理了理衣服,大步朝外走去。
忽然感觉有人扯住他的袖子,回头看去,“怎么了?”
初洄拿出暖炉塞到他手里,笑得温和,“晨间天亮,殿下莫要着凉。”
两双手交叠,他抬眼,轻声道:“我等着殿下回来。”
鹤星安一愣,撇开眼,下意识紧了紧手里的暖炉,忽然感觉有点热,“好。”
你等我回来。
目送着少年远去的背影,初洄仰头看天,莫名感觉到一点不安。
似乎,风雨欲来。
而这种感觉,也随着那似乎散不去的绵绵春雨般,给人心中蒙上一层阴霾。
明明未到辰时,可初洄却有些等不及了。
冷意似乎顺着风直往人骨头里钻,他有些懊恼,晨间没有让殿下带上大氅。
天色已经大亮,初洄坐不住了,拿上大氅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