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一柄小钩子在勾他的心,让他抓心挠肝,却又不知道有什么办法缓解,只能一个人独自生着闷气。
如今他在这里,就显得格外多余。
想要开口与鹤星安商量一下对策,却见少年长眉微蹙,浅淡的唇紧抿着,闭着眼小憩,似是真的难受到了极点。
矜贵的小王爷,像是华贵的青瓷,或是易碎的琉璃,只需人一碰,便碎了。
就是要捧在手心护着,爱着。
此刻似乎出声都成了一种惊扰。
马车还在行进。
洛谨言的目光落在鹤星安身上,却不舍得去惊扰他。
仅仅是这样看着,心似乎也静了下来。
似乎这样……也不错。
就这样和他待着。
可梦,终究也会结束
马车停下了。
人,也就回到了现实。
初洄先跳下车,朝着鹤星安伸手,后者极其自然便搭上他的手下了马车。
洛谨言跟在身后,看着两人交叠的手掌,莫名便生出一股嫉恨。
从前,好像他与承平,也是这样的。
如今是怎么了呢?
两人相携着离去,似乎都忘了马车还有另一个人。
“王爷头还疼吗?”
“初洄按摩的手艺很好,已经不疼了。”
鹤星安笑着拍了拍初洄的手,侧眸看去,眸中满是温和的笑意。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聊着,似乎早就忘了还有一个人。
洛谨言莫名觉得自己有些讨嫌。
可又忍不住跟上去,临到营帐前,鹤星安似是才想起有这么一个人,回头望来,“本王记得谨言骑射极佳,去和他们一起玩吧,不必陪着本王,”说着,他眨了眨眼,“每年的魁首,可以向父皇讨个恩赏哦。”
他知道,洛谨言一直想要将自己母亲的牌位放入洛家祠堂,这次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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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也不是什么大事,偏生洛家主母不同意,给的还是洛谨言无法辩驳的理由:既然已经记到我名下,那就只有我一个母亲。
洛谨言面上似有挣扎,看了鹤星安一眼,还是躬身行了一礼,“多谢王爷。”
这一声谢,让初洄握着鹤星安的手紧了两分。
目送着洛谨言离开,鹤星安笑意收敛,松开初洄的手,掀开营帐走了进去。
初洄捏了捏拳,跟了进去。
抬手替人解了大氅,初洄忍不住开口,“殿下为何……”
“想问我为何要带上洛谨言?还是想问为何对他那样亲密?”
鹤星安回头,唇角弧度微微上翘,带着些漫不经心,浅淡的眸色澄澈,仿佛一眼就能将人看透。
初洄转身将大氅挂到屏风上,避开这视线。
他总觉得,自己心中阴暗的想法,全被眼前这人看了个透。
鹤星安却没有轻易放过他,坐在榻边,拍了拍身侧的位置,笑盈盈道:“坐。”
眼中的狡黠的光是一点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