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
敲门声响了两下,屋里没有反应,许七安侧耳听了会,捕捉到轻微均匀的呼吸声。
太阳晒屁股了,还在睡,这女人得多没心没肺。。。。。。。。。许七安嘀咕一声,掌心按住房门,在气机的推动下,门栓自动弹开。
踏入房间,干净整洁的屋子里,窗户紧闭,圆桌上倒扣着四个茶杯,其中一个放正,杯里残留着没有喝完的茶水。
正对着房门的屏风上挂着罗裙、衣衫和淡粉色绣梅花的肚兜。
她应该是昨晚洗的澡,洗完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衣服和贴身小物件没来得及收。
这可是大奉第一美人的原味内衣,如果是在我那个时代,肯定能挂网上卖很多银子,不,是软妹币。。。。。。。。。许七安在房间里寻了一圈,没看见地书碎片,循着与法宝的感应,最后发现它被用来垫桌角了。
突然有点想让她知道什么叫一条鞭法。。。。。。。。许七安心疼的把地书碎片收回怀里。
这女人根本没意识到这面玉石小镜的珍贵,它里面可是藏着许七安毕生积蓄的。
想到这里,他扭头看向床榻上,侧着身子酣睡的女人,睡姿倒是文静的很,有几分王妃的气质。
醒来时就一言难尽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梳妆台边上有水漏,床上的女人时而嘟囔一声,时而不安分的扭几下身子,或者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眉头紧皱,抗拒性的蹬一蹬脚丫子。
睡的并不安稳。
时间滴滴答答的走到巳时初(9:00),她终于呢喃一声,缓缓睁开眼。
随后,许七安看见王妃的娇躯猛的一僵,接着缓缓松弛,他端着茶杯喝了一口,对她笑道:“醒了?”
见到他,王妃眼里隐晦的闪过惊喜,支起身,故作漫不经心的姿态:
“你怎么回来了,呵,想明白了对吧,镇北王是三品,整个大奉都没人比他更厉害。你能趋利避害,也挺好。”
顿了顿,语气略转柔和:“这件事交给朝廷处理便是,没必要你去逞威风。”
王妃昨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这一切当然和她担忧许七安被镇北王杀死没有一文钱关系。。。。。。。
许七安淡淡道:“镇北王已经死了。”
王妃呆在那里,如同雕塑。
“我,我不信。。。。。。”她死死盯着许七安。
“这又不是什么值得开玩笑的事,”许七安没好气道:“堂堂亲王被杀,这么大的事,我骗你作甚。”
王妃愣愣的看着他,颤抖道:“当,当真?”
许七安点头。
他看见王妃长长的睫毛颤抖了一下,一颗泪珠滚落,两颗三颗四颗。。。。。。。。泪珠如断线的珍珠,簌簌而落。
她为自由而哭泣。
许七安想着,自己和她也没那么熟,便冷眼旁观大奉第一美人嘤嘤嘤的哭。
等她哭完了,许七安才总结性的安慰道:“你已经自由了,九州之大,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和蒙多一样。”
她哭哭啼啼的抹着眼泪,不忘问道:“蒙多是谁啊。”
这么无聊的问题,许七安懒得搭理她。
吃早膳的时候,情绪恢复的王妃,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里,鬼祟的说:“是不是你杀的?”
许七安摇头:“镇北王这么强,我怎么打的过他?是因为有神秘高手出现,把他当场斩杀。此事使团众人可以作证,以后你就知道了。”
王妃“哦”了一声,也觉得不太可能是许七安做的,自己是个聪慧而理智的女子,又不是京城里那些盲目崇拜许银锣的无知少女。
镇北王虽说性情桀骜无情,但修为是不打折扣的,要比现在的许七安厉害很多很多。
她捧着葱油饼啃着,小手油汪汪,亮晶晶的眸子在许七安头上徘徊:“你头发怎么长回来了?”
“我本来就有头发。”
“你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