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我在想,如果我和老渊一样,有权有势,那么谁都会给我三分面子,但我不是老渊。”
我说这些话是真的,有时候我真的很想不择手段的往上爬,有朝一日,至少我能保护好我身边的人。至少,欧阳细舞那样的人,不敢随意的欺凌我践踏我。
但我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真的要走上那条路了,很多人会因为我而受伤,甚至丢掉性命。
而且,在我心里,我虽然不是什么五好青年,但也不敢犯法,像石石说的那样,我还有一点点可怜的良知,我更不想让老爷子失望。
陈玉环道:“其实如果只是阎鬼雄,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全力阻止,毕竟我也是一个女人,这种羞愧的事情真的太过了,但是,赵墨生在这里的话,我不得不掂量一下,毕竟,这个人太危险了。”
“赵默生?”我有些惊讶的问道:“你是说那个从头到尾就说了一句话的中年人?”
看上去,那个中年人三四十岁的样子,一身名贵西装,身体有些发福,但也算不上是很胖,当时我一进去就感觉到此人有一种泰山崩于眼前面不改色的气势,或许,与他的来历,他的身份背景有关系吧。
陈玉环点了点头,道:“这个人的来历,说实话连我都不太清楚,只知道他是来自金三角,是真正的金三角,不是南城这个小金三角。”
“金三角!”我下意识的惊呼出声。
要知道,这三个字在某种程度上就直接代表了毒品,由于这里是东南亚泰国、缅甸和老挝三国的边境地区,混乱得一塌糊涂,南城跟它比起来只是小巫见大巫,这里的毒品也是最猖獗的,可以这么说吧,在当时的那个地方,贩卖毒品就跟买衣服一样平常,就像有人曾经打趣说,散装的在街边卖,包装的在超市里,虽然在各国来说是玩笑话,但在金三角,这的确是铁一般的事实,真的不能再真了。
陈玉环道:“不错,表面上,赵默生是个商人,一些出口商品都有注册商标,很正规,但一些巨头都猜测,他有可能是一个大毒枭。”
我心里挺震惊,要知道,毒品这种东西,世界上也就金三角比较明目张胆了,其余国外,无论欧美还是东方国家,都会被管控枪械药弹一样的严格监管,做这一行的人,无疑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真要出了什么纰漏,他们知道自己的结果,横竖都是一死,不如拼一把。
也正因如此,这样的人,最是危险,手底下的人都吃这一碗饭,各个都是那种不要命的狠角色。
难怪陈玉环如此忌惮这个人,这赵默生威慑力,可一点不比阎家那九个死士来得小啊。
而且,黑色阎家也搭上了这个渠道,原本我以为,只有白色韩家和青色陆家沾染了这些东西,没有想到,阎家也插了一脚,我摇了摇头,这是几大世家的角力,跟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没啥关系。
走出包间,我直接问唐十六道:“一二十个小混混,怎么可能一下子跑进来,难道说我们的安保都是摆设吗?”
这个事情让我有些恼怒了,四十个安保人员,一下子进来了这么一大群小混混,怎么进来的?难道就没有采取一点儿措施?那这四十个安保是干什么吃的?
唐十六道:“这倒是没有,这些人要么就在酒吧,要么就在ktv,好像是接到了个电话,就全部聚在一起了。”
我皱眉,要知道,这可是青色陆家的大本营,而阎家却是西部郊区主宰者,这强龙压了地头蛇还压得如此嚣张,足可见黑色阎家的震慑力,陈玉环已经走了,于是我对唐十六说道:“明天的事情按计划进行,早上出发,开一辆车,如果有必要,带些家伙。”
唐十六又只说了一个字:“好。”
……
……
然后,我找到了丁小勾,他正坐在酒吧吧台,身边有一个口味很重的清凉少妇给他抛媚眼,一向好这一口的小勾却视而不见,我走过去,拍了拍丁小勾的肩膀,我扔给他一根他最爱的黄鹤楼蓝楼,丁小勾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就罕见的转过头去,淡淡说道:“阎家少爷打上门来,捅伤了孔青,欺辱了孔雯雯,警车呼啸而来却蹒跚离去……会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还笑得出来,你到底是不是经理?”
我知道,丁小勾这段时间很反常,经常“见色忘义”的他,不调戏少妇,不泡会所的姑娘,就只是抽烟。
一个人蹲在会所门口抽,他的烟瘾很大,以前一天三包,现在更是加到了四包,四包就是100根烟,上班也不过八个钟头的时间,约莫5分钟就要抽一根烟,这样抽下去,真的会抽死人啊。
转头看着酒吧男男女女灯红酒绿的放纵自己,我眯着眼睛道:“明天早上起早一点,我们去办点事情。”
小勾那双极致小的眼睛,立刻一亮,大概已经猜到我要去干什么了,丁小勾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周围,低声道:“就我们两个吗?”接着他又道:“不过也没啥,老杜的诗不是说嘛,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只要我们找准雷蒙下手狠一点就行了,人死卵朝天,大不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我点了点头,我拍了拍丁小勾的肩膀,道:“明天早上再做一个明确的商量决定。”
“好嘞。”
蹲在地上的丁小勾一跃而起,将手中才抽了一口的烟狠狠的扔在地上。
他笑了,许久不见的吹了吹那惨绝人寰的汉奸中分头,上下眼皮又连成了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