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还能认错?我妹妹不过是傻了不认人,你就哄骗我妹妹,你敢发誓你没做过这种事吗?”
左尚书闻言一哽,顾忌的看向左右铁青着脸道:
“大喜之日,你是哪里来的刁民竟然敢在我们这里添乱?”他扭头看着家奴大骂:“你们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些人拿下!!”
那男人镐头一立瞪圆了眼睛丝毫不让份,大喝一声:
“就是要挑这个日子,我们要让你知道,这太子妃的爹家境作风是有多么的不良好!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何等的伪善何等的丧尽天良!!”
顷刻间那些从人群中冲出来的猛汉们与官兵厮打成一团。
老百姓们这会子才注意到事态的严重性纷纷抱头鼠窜,生怕看个热闹把自己的性命给搭进去。
失态眼中恶化,老百姓撞着官兵,官兵打着刁民,刁民打着大官,左尚书像是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走到哪里都有人堵截,一张脸下的惨白惨白,干脆缩在角落里面闷头不出去了。
左昭然早就已经顺着拥挤的人群到了一个方便看戏的地方,她与江暮琛并肩站立在房梁下,忽而听到一声大喝:“哪里来的刁民竟然赶来搅和太子殿下的婚事,还不快束手就擒!”
她寻声看去,只见战擎将军器宇轩昂的坐在马上,领着一支精锐部队疾奔而来,手提玄色长枪,眉眼肃穆:
“本将军不过是晚了一会儿就有人闹到头上来,可是真有冤屈?”
昭然眸光一沉,与江暮琛对视一眼:“是时候了。”
江暮琛点了点头,她走到暗巷深处,掏出事先准备好的人皮面具,脱了外面的粗布麻衣,露出了里面的丧服。
这人皮面具脸色惨白,眼角下还带着一层淡淡的乌青,整个人的轮廓稍微一改,气质就褪了许多。
她闭了闭目,再睁开眼,眸中含泪,带着些许怒意,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牌位,高喊一声:
“若无冤屈,我等平民百姓,如何敢跟大人抗衡,如何又敢在这种重大的日子里面闹出如此大的阵仗!?”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回首朝她看来。
左昭然手里恭恭敬敬的捧着牌位,走出人群,屈膝跪地:“草民参见将军,”
马上的战擎勒紧马绳,拧眉警惕的看着她:“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她冷静道:“小女子乃是死者阿姐。”
战擎冷声说:
“今日是太子大婚,你可知道?”
左昭然高声道:
“知道,正因为是太子大婚,是左家大喜,小女子才要来讨理,否则,若是在平日里小女子悄无声息的领着人来寻,定然是会被赶出府邸去,说不定还要被杀了灭口的。”
“你胡说!”左尚书高喝一声,本来懦弱缩在角落的身影一瞬间竟然也变得高大起来:
“你说的事情老夫从未有过,你就是在给老夫的身上泼脏水!”
“是吗?”
昭然冷笑一声:
“我手中有您的亲笔书信和亲手盖的印章,上面黑纸白字写的清清楚楚若我妹妹生了一个儿子之后就找个借口将其纳入府邸,肯掏钱为我爹治病,结果你得逞了之后就想要反悔,骗我妹妹吃了堕胎药,导致她难产致死,如此禽兽不如,在这儿反驳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