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慵懒的将他从上打量到下:“明明怀疑我本人的身份,却在大殿上帮我说话,我本来以为我还落得了一个好的皇兄,没有想到也是一个人面兽心的小人。”
俯下身子,捡起地上的信封,左昭然夹在手中,轻轻地晃了晃:
“皇兄,我能说,我根本看不懂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吗?”
江若寒挑眉,眸光幽深。
左昭然将手中的信封放到他的手上:
“因为我不识字的,更别提,写什么东西了。”
她清楚的看见江若寒眼中划过一抹讶异。
她没有说谎。
她的确不识字,更不会写字,所为上面左昭然的落款,是她当时被下人念过之后,下人代笔,她本人同意的。
她只认识左昭然三个字。
只认识自己的名字。
左家人困了她整整十八年,不让她学字,练字,是怕她认识字之后挑拨是非。
后来就更不用学习了。
一个经常服侍皇室大臣的女人,是永远不能识字的。
“皇兄~”
昭然细嫩的小手真诚的拍了拍太子殿下的手掌,二人四目相对,呼吸逼近,江若寒能够看到她那双妩媚的勾人的眼睛里,渐渐的渗出了一丝嘲弄的意味:
“妹妹不知道哥哥要做什么,只是觉得哥哥有趣,假如哥哥想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来制约妹妹的话,只怕要你失望了。”
江若寒心中一凛,眉眼间渐渐起了怒意。
这家伙竟然在嘲讽自己。
江若寒皮笑肉不笑的勾起嘴角,突然挑起了她的下巴。
眼前的女子猝不及防,脸上的笑容微僵,很讨厌的看着他。
见她这种表情,江若寒的怒火只眼中打了个旋儿,他微微弯起双眼:
“那看来是哥哥误会妹妹了,这封信,哥哥扔了就是。”
左昭然错开自己的脸,向后退了几步,警惕冷漠的盯着他,不接话。
江若寒却也不恼,一双凤眸高深莫测的盯着她,又掏出自己手中的帕子仔细的擦着自己的手。
仿佛把她当做什么污秽之物。
一封信收走,江若寒与她擦肩而过,脚步忽然顿住:
“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