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新婚之喜都没有半分,礼不礼物,有什么打紧?
汤祖臣到是知道他的心思,抬手拍了下他的肩膀,像是玩笑般的说道:“行了,有些事儿,过去就过去了,如今,好歹也是娶了媳妇的人了,我瞧着,弟妹对你可是一门心思的,你也别再多起妖娥子了。”
“我知道。”
这句话,明显应的不情不愿。
如今,又哪是他想起妖娥子,就能折腾起来的。
陈婺源多少带了自暴自弃的声音,让汤祖臣眉心不由一蹙,仿佛有什么不赞同的情绪,一时酝酿开来,却在开口时,陡然转了话锋,“姑父今天怎么好端端的把家里人都凑一起了?”
“没准是有什么话要说吧。”
陈婺源不察汤祖臣话里的陷阱,兀自说道。
原本以为能套出点什么,可陈婺源的表情让汤祖臣确认,他也是个不知情的,一时,失了再在外面呆着的兴趣。
毕竟还没回暖,冷风纵使不肆虐,他也没必要在外面冻的哆哆嗦嗦的。
时近中午,于丹乔吩咐着厨房准备午饭,一边跟做饭的阿姨研究菜单,一边偷眼瞧着气氛越来越紧张的客厅,到底不明白大哥一直闭口不言,是想等到什么时候?
就在她跟阿姨定好了菜单,阿姨开始准备洗菜切菜的时候,院子外,突然有汽车喇叭的鸣笛声。
“婺源,去开下门。”
呃?
陈婺源被陈文渊支使的一愣,大门外有保安,如果是访客,保安自会通知,或迎,或拒,也不至于这会儿就巴巴的派他出去。
除非……
“姑父,我陪婺源一块去吧。”
汤祖臣眸光微转,忽然意识到什么,想抢在最有利的时间段发现事情的端倪,所以,没等陈文渊点头,便已经站了起来,与陈婺源并肩往外走。
只不过,他的步子压根就没走出去多远,就被陈文渊叫了回来,“祖臣,你才出院没几天,身子还没养好,天寒地冻的,别跟着折腾了,让婺源自己去吧。”
汤祖臣:“……”
刚刚出去抽烟的时候怎么没听他说天寒地冻呢?
不管怎么样,陈文渊既然开口阻止了他,汤祖臣只能重新走回了沙发。
汤文艳这会儿隐约也察觉了什么,目光睨向陈文渊时,想开口说点什么,却见他撇开了视线,一双瞳仁一错不错的盯在门口,像是在等待,又像是在愧悔……
陈婺源怎么也没想到,大伯让他出来接的人,会是周郁。
“囡囡……”
凌晨像是空气般,被视而不见。
忽尔,扬唇一笑,“大哥亲迎,爱累了。”
我嘞个去。
尹啸嘴角猛抽,他能说总裁这种贱贱的恭维,真心让他有呕吐的赶脚吗?
尼玛,他可不知道总裁爱客气呢。
就算是客气,那对像,怕是也不包括陈婺源吧?
他不动声色的拿好公文包,眼睛撇向周郁,心说,太太,你快点发句话吧,别让总裁在这儿恶心人了,不然,已经消化的早饭,没准都要卷土重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尹啸的呼唤,已经学会适应凌晨节奏的周郁,这会儿脸上到没什么波动,只随遇而安的打了招呼,“大哥。”
大哥,不是婺源哥哥。
陈婺源瞳仁微缩,目光忽然转落到凌晨身上,瞳仁释放的光,如锋利的匕首,闪着寒芒,呼啸的朝他扑去。
凌晨巍然不动,轻飘飘勾动的嘴角,仿佛在自己和周郁的面前筑起一道安全的屏风,无论任何兵器,都无法穿越。
两个男人默默的对视,一个隐忍不甘,一个云淡风轻。
高下,立现。
周郁扯了扯凌晨的胳膊,目光落向陈家的庭院,说实话,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都曾经参与过它们的成长,如今再站在这里,无动于衷,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