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刚刚觉得眼睛舒服一点的时候,某男非常不时实务的让她心里很快就不舒服起来。
凌晨今天好像把绅士风度丢在家了,看着周郁连翻了两个白眼之后,慢慢悠悠的凉讽道:“早就说你坚持不住,还非要挑战自已,又不是申请记录,何必那么较真。”
话落,又是闲适的抿了一口茶,那表情,落在周郁眼里,绝对是一种挑战,挑战她为数不多的忍耐。
知道这个时间是吃饭的人少,还是因为总裁大人驾临,所以,后厨只尽可着这一间包厢的走菜,周郁不过与凌晨斗了两句嘴,桌上的菜便摆齐了。
服务员习惯了每次总裁过来用饭都不喜屋里有多余的人,所以,等到菜上齐了,她便轻声道:“总裁,菜齐了。”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您还有没有什么吩咐,没吩咐我就出去了。
“出去的时候,把门关上。”
“好的,总裁。”
服务员恍若未见门口还伫立着一位女士,后退三步,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客气的莞尔笑道:“小姐,菜齐了,请进吧。”
小姐——
不知道服务员是神提醒,还是周郁脑洞瞬间大开,她几乎一下子就想到了一个词,一个行业,一个她想去采访,却因为其涉及的行业与《晨光》的刊登类型有异而未曾获批,目前还仍处于搁置的状态。
可不管怎么样,她几乎瞬间瞠大了眸子,那一刻的目眦欲裂,咬牙切齿,明显在向资本家证明,她猜到了他给她埋的语言陷阱,站街女,她能说资本家涉猎很广吗?
“喜欢我也不用表现的这么直接,一会儿门关上了……”欲盖弥彰,欲言又止,凌晨把杯中的茶水一落,茶杯碰撞在自动转台上发出了清脆的声音,悦耳却不刺耳,说一半,留一半的语言艺术配合他看向周郁时,暧昧不清的眼神,似笑非笑勾起的唇角,那一副我的眼里只有你的作态,纵然是个陌生人,偶然路过,怕也不会单纯的以为,这一坐一站,隔开了距离,却没隔开眼神对望的一男一女之间,没有半点关系吧?
“小姐,一会儿菜凉了,空调开的有点大,我帮你把门关上。”
服务员体贴的送上了台阶,却不曾想周郁真相之后,对小姐这两个字,真是敏感的想要挠墙,可人家服务员是好意,她总不能上前开撕,指着人家骂,你全家都是小姐吧?
内里燃火,胸口被有口难辩的心绪胶着,她忍气接受了服务员客气的把她扶到一边,顺便,看着人家带上了门,直到此刻,她才压抑不住,回过身直直的朝着罪魁祸首冲了过去,尼玛,真当姑奶奶是泥人了,可就算是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
凌晨恍若未觉周郁的脚下生风,不知何时开动的筷子,正好在周郁近前的时候,夹了一筷子她在凌家爱吃的菜,递了过去,“尝尝这个,看跟家里的味道是不是一样。”
“唔——”周郁一腔愤火,被凌晨一筷子递进嘴里的菜卷,直接堵的发不出来。
“呵呵,我这是打扰了?”
什么叫不请自入?什么叫嘴里客气,眼里好奇,心里八卦,然后又做的落落大方,估计,也就朱崇能把这事儿做的这么冠冕堂皇又不会脸红气喘。
“撒娇呢。”
相比起朱崇的大方,凌晨也不惶多让,似是而非的应了他一声,便转眸宠溺的看着周郁,不急着收回被她咬住的筷子,抬手捏了捏她鼓起的脸蛋,无奈的嗔道:“饿了就好好吃饭,咬筷子有什么用?”
“……”
周郁窘了?
她本来是打算挥开了架势跟资本家算帐的,好端端的良家姑娘,谁能受得了他的污蔑啊?
可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不请自入的人,是那个让人敬而远之的朱市长吗?
还有他刚刚看过来的眼神,那眼里分明传递着,我理解,你们继续的信息,周郁瞬间就觉得内里未烧尽的火,全都转移到脸上了,哪怕她面前没有镜子,都能清楚的感觉到脸上的温度,能蒸熟一只鸡蛋。
“呵,没事儿,全当我不存在。”朱崇似乎是觉得凌晨的女人脸皮太薄,非常绅士的表达自已想当隐形人的态度,然后,他把这个态度贯彻到了饭桌上,面对齐全的碗筷,他自己动手拆了一副,拿了湿巾净过手,提起筷子,自已招呼起了自已的胃。
“你这个样子,会让我以为,这顿饭,吃的并不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