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该去前排正驾驶的人,这会儿也钻了进来。
杜若微张着嘴,车里,只有窗外的霓虹投进来的光影,杜若的表情,就那样映在汽车玻璃窗上。
然后,她看到莫骄阳扬起一双邪魅的脸,绯薄的唇轻吐着,“若若,我怕是等不到医院了。”
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脸上的表情竟然是担心到无助,不会伤的那么重吧?心,不停的祈祷。
“若若,要不,你先给我检查检查。”声音,沙哑沉着,老实的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若是刚才面对吴凯,杜若一准说我又不是机器,没有透视眼。
可是这会儿,小女人被莫骄阳的神情闹的大脑当机,哪里还敢耽搁,手,钻地了刚刚就被拉出来的衬衫下摆,只是衬衫的扣子成了前行的阻碍。
好在,这会儿在车里,暖风呼呼的转动着,杜若心想,男人一准是心疼她穿的少,不然,这样的季节,哪里还用开暖风,被人看见了,一准骂她们不懂得爱护环境,增加汽车尾气呢。
温润的小手,从腰部往上,一粒一粒的解开衬衫的扣子,没有迟缓,一路到了脖颈下,那里,已经掉了两颗钮扣,这会儿,杜若才看清,心,又是一紧,应该是打架的时候扯掉的。
两手搭在肩头,杜若顾不得多想,深色的衬衫被她不大温柔的扯了下去,不只是前面,她还要看后面。
目光所及,前面,还好,不过有两处暗青,手指轻推着男人转身,目光一点一滴的搜寻着后面的肌肤,不是小白脸的光洁如丝,而是男人健康的颜色,肌肉贲张的性感,女人见了会流鼻血的那种。
小手轻按,左一下,右一下,不是整只手,而是一个指头,两个指头,东一下,西一下,按的人心生躁火。
“有疼的地方告诉我。”
莫骄阳轻嗯一声,大掌已经揉捏着女人的大腿根,若是在家,小女人一准就能发他的诡计,可是这会儿,小女人的担心,战胜了其他反应。
都说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莫骄阳最鄙视男人做王八蛋,所以,大手带着火热的温度,如愿的贴上了自己喜欢的细白如瓷的肌肤,心里蹿升的火苗已经让他开始反击了。
刚才,被小女人一路点火燃烧起来的欲望,必须要找个疏解的地方,不然,他真的会被烧死的。
“哎,莫骄阳,你干吗?”杜若不敢大声质问,而是压着声音看着翻身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的,若行云流水般的动作,要不是身上那些伤让她刺目,她一准以为刚才男人所谓的疼,都是装出来。
其实杜若啊,你真没猜错,到现在,你的认知,还没想明白,莫骄阳,就是一只披着狼皮的兽。
某女只想到提醒小姑子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的事儿了,却忘了自己现在不一样深更半夜孤男寡女。
男人的火焰一但被燃起,只怕没个十辆八辆的救火车,是灭不下去了。
杜若不敢狠力的推拒男人,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男人灵活的十指扒光,后背,是凉凉的真皮触感,身上,是男人火热的体温,男人的手,越来越放肆,女人的身体,已经开始浸汗,后被,潮潮的,粘粘的,好在,车里有暖风,并不担心这一冷一热间,女人的身体冷热交加。
莫骄阳最喜欢抚摸她的皮肤,触感温软无骨,不管是脸上,还是身上,都会细嫩的像刚剥了皮的新鲜鸡蛋一般,不仅细滑,还有几分护皮,偶尔会带起两片肉来,勾着他舍不得离去。
他,总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杜若的敏感点,然后迅速的让女人沉浸其中,忘了思考,比如,现在的地方合不合宜。
瞳眸里的光,越来越深,暗沉如海的颜色,似乎将要两人掩埋在海浪里,粗喘的呼吸盈绕在女人周身。
火焰扑来,那种焚烧全身的感觉,他,感觉到她在发抖,紧紧的抱着她,依然感觉到那种抖,那是幸福来临的颤抖,她的呜咽,像小猫一样,摧毁着他的神经,脑子里只有一个字在跳动,要——要——要——
情动的杜若,像是依赖着男人的小女人,紧缩在男人的怀里,微仰着脖子,去寻找男人的唇,每到此时,她都喜欢这样,去寻找男人的呼吸,让它们休戚相关,喜欢男人缠在嘴里的感觉,同呼吸,共命运的感觉,哪怕是地狱,只要有男人在,她,就可以勇敢的面对。
男人,似乎熟悉了女人的习惯,就像现在,在女人刚刚有所动作的时候,莫骄阳已经压低了头,张开嘴,迎接她的唇、舌,暗沉的眸光释放出璀璨的光泽,纠缠着灵舌,勾动着彼此意识里更加深沉的渴望。
从结婚到现在,从第一次把女孩褪变成女人,莫骄阳心里的杜若,在床事上,依然是那样的生涩如初,挑逗,压根就不是女人的本事,可是这般青涩的表现,却往往比那些泡遍夜场捶练出来最纯熟的吻技还要让人血脉贲张。
男人的骄傲,其实都是被女人宠出来的,听着女人娇溺的声音,带着急促的呼吸,像是召唤,像是提醒,像是迫不及待……
莫骄阳脑子里的神经一阵阵的发紧,肌肉像铁一样铸紧,不再怜惜她的柔弱,一阵一阵。。。
五月的天,若是在室内,哪怕什么也不穿,也不会让人觉得冷,真皮的座椅,早就被汗水打湿,偶有一丝微风吹进车里,也被暖风机烘成了暖风,所以,女人一点也没觉得冷,身体,只有累。
酣畅淋漓到极致,只有累,手脚紧紧的捆在男人身上,生怕一个松手就掉了下去。
男人的后背,全是汗,落在女人的手心,粘腻腻的,杜若在想,她学坏了,真的学坏了,还记得初次去莫家,莫依岚的大姨妈来了,非要闯卫生间,那会儿,她就被莫骄阳困在卫生间里,那会儿,莫骄阳的眼神就像要吃人一般,后来,莫依岚闯进来怎么说的,现在流行车震,床震,他们难不成来打算来个厕所震。
那会儿,她脸红的发烫,羞涩的不敢见人,连走路都是低着头的。
平生,从未想过,会有这样放荡的一幕,可是车窗上那清晰的五指印,还带着汗湿的五指印,微仰的头,落到眼里的光,清晰的提醒着自己刚才的放肆。
甚至,连尖叫都忘了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