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晨啊,这次的事儿贾姨可得好好谢谢你啊。”贾美云神采奕奕的挂了电话,瞧着坐在办公室沙发上的凌晨笑的一脸的奸诈。
凌晨连忙摆手,谦虚道:“贾姨这话说的外道了,不说咱们两家的关系,你跟我妈还是同学,就是我跟骄阳可是从小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做兄弟,自然要肝胆相照,他不在家,替他照顾媳妇也是应该的。”
贾美云颇有兴趣的上下打量着凌晨,看的凌晨从心底里有些发怵了,才得意的扬眉道:“要说杜若这孩子,最让我满意的一点,就是美色当前而不被诱惑,这样的媳妇,娶到家里才能放心,你说对吧。”
凌晨刚想点头,可是脑袋一转,这话头不对啊,“贾姨,您这是卸磨杀驴。”
试想一个花样美男摆着个兰花指在你面前捏着嗓子发嗲,这是什么效果。
贾美云即便人到中年,还是忍不住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道:“瞧瞧你这孩子,这话说的多难听,贾姨是那种人吗?”
凌晨很想点头说是,可是被贾美云的目光一瞪,顿时捧着笑脸摇头。
贾美云这才满意的笑道:“说实话,贾姨啊,还得感谢你呢,要不是有你这么招摇的一棵大树在一旁摆着,指不定这好白菜都被别的猪拱走了,哪里还能轮得到我们骄阳啊。”
噗嗤。
凌晨找回了心理平衡,笑的花枝烂颤,“贾姨,照你这么说,骄阳不也成猪了。”
心理默默的想着,莫骄阳,原来你也有被亲妈打击的一天啊!凌晨小辫子又翘了起来。
贾美云对于埋汰自己的儿子从来都是不遗余力,数落道:“那个臭小子,跟我们家老头子一样,论起作战指挥来,能说上三天三夜头头是道,可论起追女孩子,那就笨的像头猪似的,哪像你,眼睛不眨一下,招数就能变幻七八十个,所以我说啊,你妈总惦记着你不结婚,不娶媳妇的事,那就是白操心,说白了就是你这小子还没挥霍够这大好青春,再加上你身边都是些烂菜帮子,要是什么时候碰到好白菜了,早乐不得的变成猪了。”
凌晨的嘴角抽搐都不会了,贾姨,你是我亲姨,有你这么夸人的吗?
“行了,贾姨不跟你多说了,知道你们年轻人最烦的就是老人啰嗦这种事儿,成天喊着口号要自由,可也别忘了,这男人啊,就像那天上的风筝,到啥时候也得找根对的上号的线,不然成天总飘着,累了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要是一不小心撞到了电线杆子上,我看你咋办!”
凌晨抖了抖胳膊,想像着自己飘在天上,一下子撞到了高压线上,刷,一股电流,嘴角再度扭曲,难怪他妈都说了,这辈子斗嘴就服过一个人,那就是贾美云,那家伙,就是个损人都不带脏字的,要是想埋汰你,从白天数落到晚上,从日落还能数落到日升,识趣的在人家面前摆上一瓶矿泉水,再准备个盆,盆里再放只鸡,第二天早上现成的口水鸡就出炉了,保证原汁原味,贾氏版权。
贾美云可不知道凌晨这会儿心理的腹诽,正麻利的收拾着东西,一边想着赶紧给家里的保姆打电话,先把汤煨上,小两口晚上回来就能喝上了,到时候再加点作料,毕竟是头一次吗,没准就不好意思了,有了这作料,不伤身,还能增加情趣。
凌晨瞧着贾美云两只脚都要飘起来的样子,实在是不放心她自己开车,殷勤的问道:“贾姨,要不我开车送你回去吧。”
“小晨啊,你说你这么有眼力,我那媳妇怎么就没看上你呢?啧啧,要不说啊,这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当年你贾姨年轻那会儿,追我的人没有一车皮,也能有一沓呢,可你贾姨我啊,就是独具慧眼,那话怎么说来着,于千万人之中,我就看中了你莫叔叔。”
“听我爸说,我莫叔叔年轻那会也是美男子一枚呢。”凌晨忍着笑一边随着贾美云下楼,听着来往交错的医生们相互打着招呼,一边附和着。
贾美云得意的连下巴都翘起来了,笑道:“那是啊,你贾姨那会儿啊,可是主动进攻呢,我们那会儿可不兴什么自由恋爱,你贾姨娘也算是开了个先河呢。”
凌晨颇有兴味的奉承道:“贾姨,你跟我说说呗,那会儿,你是怎么把莫叔叔追到手的。”
关键是莫家可不是一般人家,像是贾美云这样没有背影,若不是在部队医院里当大夫,只怕连接触的机会都没有呢。
贾美云一得意,这话匣子就打开了,抿着嘴偷笑道:“跟你说也不怕,都说蛇打七寸,你贾姨啊,是抓住了你莫叔叔的七寸了。”
“啊?”凌晨颇有些不解。
“你莫叔叔是干什么的?”贾美云觉得凌晨这孩子娶不到老婆可能跟智商也有关系,自己的儿子虽然木了点,冷了点,可是这脑袋够用啊,该出手时不含糊,肉到了嘴里才能添饱肚子。
“当兵出身。”莫骄阳一家都是部队出来的,老爷子虽然告了老,原先也是X军区的司令,人脉关系还在,就是现在的莫骄阳的爸爸也是X军区的现役参谋长,要不是莫家怕势太大,惹人妒,莫骄阳在部队里的前程一定比在地方还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