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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丽佟不紧不慢的说道:“我确实想得到封潜,至于方法,我自然有,不劳你费心,而且我还会除掉你,因为你根本不该存在。就因为你,该死的你不死,一切才会在原地踏步。”
眼下安承嫣还没死,她还不能亮出她的王牌,封潜的身边必须没有女人,她才能说出她知道的大秘密,那么,当封潜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时,她才能做那母仪天下的人,可不能白白便宜了安承嫣,她一定要先弄死安承嫣!
安承嫣听够了她的谬论,蹙眉道:“你知道自己正在走火入魔吗?”
“走火入魔?哈!是不是走火入魔,日后便会分晓。”战丽佟笑了起来。“我还知道一件事,有个人与你同一处来的,眼下我还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我会查出来的,那个人会替我除掉你!”
安承嫣不由的目光收紧,眼里划过一抹波澜。
战丽佟的意思是,有人和她一样,由现代穿来?那人会除掉她?
不!不管战丽佟说什么,她的心智绝不能受她所扰,战丽佟就是来扰乱她的,她不能受她左右、被她影响。
深吸了一口气,她不动声色地说道:“你处心积虑的要除掉我,即便如你所愿,我死了,可封潜也不会属于你。不说他根本就对你无意,最重要的是,他不会背着皇上与你不伦。”
战丽佟瞪视着她,眼里有两道激光,她花容狰狞地说道:“那是现在,我自有让他成为我男人的方法,到时候他只会信任我一人,皇上会变成他的敌人,至于你——当然要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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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承嫣因为战丽佟那番诡异的话而心神不宁,虽然她一再命令自己不要相信战丽佟的话,却也忍不住去想,真的有人和她一样穿越而来吗?那人是谁?此刻又在哪里?
对于心中的不安,她并没有告诉封潜。
北漠和大武已有三十年不曾有过战事,而北漠现今遭了雪灾,雪深数尺,牛羊皆没了饲料,大量饿死,为了生计,北漠流民抢粮抢财物已抢到了大武边境,更有大量不堪饥荒的难民流窜到大武几个城池,如桑州、厉州、永州等地成为扰民的盗贼,为了财物,十分凶残,已死伤了无数百姓,甚至杀了一个县官,全然目无法纪。封潜正与封颐和几位大臣研拟对策,他日日进宫,早出晚归,总是肃着一张脸,而她也认为眼下应以国家大事为重,不想他分神,所以没有向他提起。
她自己细细回想战丽佟的话,也发现了诸多不合理之处,战丽佟如何有能力离间封潜和皇上的关系,又如何能让封潜只相信她一人?事到如今,她还说想得到封潜,根本是天方夜谭,她无法探知战丽佟究竟握有什么,但她认为夸大其词的成分居多,若战丽佟真那么有能力,何必还要上门威吓她?直接用她的方法让封潜成为她的人不就好了?
“王妃,颜侧妃来了。”银杏进来说道:“颜侧妃看起来病恹恹的,奴婢已经说了王妃在午睡补眠,她还是坚持要见王妃。”
柳侧妃走了,柳尚书将她送离了京城,虽然有些流言蜚语,但也很快平息了。
而她,如今她对颜侧妃采取的态度仍然是井水不犯河水,只要颜侧妃安分守己,她们可以相安无事,该给的月例一分不少,从未刁难,也免了她请安,颜侧妃提出的要求,只要不太过她都让大总管照做,她自认已是很心慈了,只盼颜侧妃好自为之,不要重蹈柳侧妃的覆撤。
她泰然自若的出去暖阁接见了颜璟如,就见她面色青黄的坐在花梨木海棠椅里,容颜憔悴还有些消瘦,穿着打扮也极是普通,像是无心妆扮似的,看起来确实是病了,但光是看她也看不出是什么病症,药灵袋在更衣时让她给搁在床里了,因此也没法发挥“看”诊的作用。
身为医师的本能,她开口问道:“颜侧妃这是怎么了?面色不佳,是哪里不适吗?”
颜璟如点了点头,有气无力地道:“妾身身子不大好,想私下向王妃请益,事关私密,可否请王妃单独与妾身到花园里走走?”
安承嫣明白了。
原来是要向她问诊,会如此难以启齿多半是妇科问题,但因封潜没有碰过颜璟如,若她向外求诊,怕被封潜误会她不守妇道,所以才会找上她,因为她是最清楚封潜没有碰其他女人的人,应该是这样吧?
她对忠心耿耿守在一旁的银杏吩咐道:“我与颜侧妃出去走走,不必跟来了。”
银杏见她要出院子,火速回去寝房拿了披风来给她系上,颜璟如也让她的大丫鬟白桃在原地等,不必跟着。
两人出飞觞楼,经过楼台亭榭,沿着青石路慢悠悠的往园子走去,安承嫣见颜璟如似乎很难开口便也不催她,让她自己想好了再开口。
前世她有好些女病人患了妇科毛病,都不太好意思开口,有些踌躇了老半天最后还跑掉,鼓足了勇气后又回来挂号,因此她可以理解颜璟如的心情,要对一个不太熟的人讲自己的病情本来就难为情,加上她们这王妃侧妃的关系还有点像上司与下属,自然更不好说了。
两人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莲花湖畔,也不是不知不觉,是安承嫣顺应着颜璟如漫步的方向,跟随着她的脚步,自然而然的来到莲花湖畔。
秋天都过了,这时自然没有半朵莲花盛开了,只有一艘小舟孤零零的靠在岸边,而湖里的水虽未结冰但已是极寒,沿着湖岸的树木叶子转为黄色,踩在枯叶上,颇有几分萧瑟之感。
“王妃……”颜璟如终于停了下来,鼓起勇气似的抬眸看着安承嫣,轻蹙着眉心似有无限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