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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回过头来,那两纸人“脑袋”动了动,抬头,一张满是獠牙的大嘴,冒着红光的眼睛,比签子还小的手指却有比针还细还长的指甲。
“啊啊啊,鬼啊!”一声响彻云霄的惨叫,小厮被吓得在地上滚了几圈,疯狂的瞪着腿,识图将腿上的“脏东西”给抖掉。
“噗嗤”一声,指甲戳进了他的肉里,小厮立马痛呼出声,那感觉,就像是银针插进了肉里,疼的他要命。
小厮都快要疯了,疯狂的呼喊,但他叫的这么大声,却不见有人过来
这一想,他心下又是一咯噔,难道他今日真的要丧生在此
小厮心中不免升起一股绝望。
过了一会,缠在他腿上的纸人突然没了动静,变成了两根破竹签,那指甲盖大小的小人也变成了山楂核。
只余那玉佩悬浮在半空,穗子随风飘扬。
小厮见了,哪还不懂,铁定是他刚刚的行为触怒了玉佩的主人。
他忙跪下,连连磕头,嘴里念叨着:“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触怒了神仙大人,小的再也不敢了,我现在立马就把玉佩和信送过去,还望神仙大人饶小的一条贱命啊!”
在小厮咣咣的在地上嗑了几个响头,玉佩终于落在了他面前,见状,小厮终于松了一口气,后背的冷汗把里衣都浸湿了。
他被吓的腿软,撩起裤腿一看,腿上密密麻麻的小洞在流血,钻心的疼。
小厮坐在地上起不来,缓了好一会,他才握起玉佩,一瘸一拐的往刘有秩住的屋子走。
……
距离纸人飞进府,已经好一会儿了,徐青在门口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去看那朱红色的大门,想透过门缝瞧瞧人来没来。
秦词无聊的坐在石狮子脑袋上,一手撑伞,一手搭在腿上,睡眼朦胧。
半晌,门开了,先前态度极为恶劣的小厮此刻端着一副笑脸,十分殷勤的将几人迎了进去。
徐青被接到了前厅,其余人则是跟着小厮走了。
刘大人站在前厅,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虎目剑眉,嘴边蓄着胡须,眼底却青黑一片,看着分外憔悴。
他抬头看向徐青,眼神扫了他几眼,约莫是在审视他这人,半晌,才开口问徐青:“你爹是徐凛”
徐青被点名了,立马上前回道:“正是,家父被奸人陷害,家母不堪折辱,自刎于家中,小生亦是侥幸逃脱才来到这。”
他说着,回想起自己父亲因站错了位,被奸臣陷害,最后惨死于牢狱,阿娘也因父亲去世大受打击,在府中自刎,还有一路上的遭遇,眼眶霎时红了。
刘越虽然远离朝廷多年,但对朝中之事,也不是不清楚,现在的朝廷,就是一池浑水。
州地经历多次战况后,现在是一分为五,四大诸侯国互相胶着,都划分出了自己的领域,时不时挑起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