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初冬的午后。阳光透过窗,暖暖地照在身上。
我半躺在档案馆宿舍的阳台上,身上盖着一本厚厚的档案,昏昏欲睡。
岁月静好,便是如此。
小花敲门进来,为我端上来一盘刚烤好的小饼干。这丫头最近迷上了烘焙diy,总会弄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零食让我吃。白夜月则为我洗了几串葡萄,见小花在,匆匆把葡萄放在桌子上,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了。
小花一把拧住我的耳朵,“说,你到底对白姐姐做了什么!”
“没啊!”
“没有?蒙谁呢。白姐姐对谁都不假辞色。你见她给谁洗过水果?我怎么感觉她对你有意思!”
我抓起一把小饼干,直接把嘴塞得满满当当。然后用手指了指嘴,发出呜呜地声音,示意自己正吃东西没法说话。
小花气急,一拳打在我肚子上。也不知道这丫头最近练了什么,手劲这么大,一拳下去,直接让我把满嘴的饼干屑喷了出来。
我呛得直咳嗽。小花冷哼一声,脸色不善道:“你是我的,谁都抢不走。再敢跟白姐姐卿卿我我,小心我半夜溜进你房间,直接废了你第五肢。”
我赶紧点头,她这才暂时放过我,去厨房继续忙她的烘焙大业去。
“唉,这日子过得惨啊!”
说实话,我喜欢小花,同样也爱上了小白。算花心吗?小花的热情,娇憨可爱,就像一道阳光,照进我的心,帮我驱除了太多阴暗。喜欢小白,更是因为她数次舍身相救。第一次见她时,我就被她的美惊艳到了。只是她的冷,拒人于千里之外,让人觉得难以靠近。
可后来,渐渐了解她才明白,她的冷只是表面,内心深处,却是火焰一般的热烈。数次舍身相救,让我感动。藏尸柜的热吻,更是捅破了我们之间的最后一层隔膜。
我现在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们。到底怎样做,才能不让她们受到伤害。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在这样下去,我感觉头都要炸了。我曾问道于楚莫,结果得到的是他满脸的鄙夷:“滚,两大美女一个都不放过,禽兽!”
唉,多想有个案子,让我出去避避风头!
正这么想着,白夜月突然去而复返。
她瞥了一眼桌子上,一颗都没少的葡萄,歪着头问:“葡萄很好吃,很甜。你不吃吗?”
我赶紧摘了几粒放进嘴里:“吃,马上。”
“奥,馆长让你下去一趟,有客人指名要见你。”
我赶紧坐起来,“什么人?”
“古学社。”
“好,我这就去。”我站起身就往外走,却被白夜月一把拽住。
“干嘛?”
白夜月默默帮我整理了一下衣领,突然灿烂一笑:“恩,这样好看多了。”
她的笑容,美丽地有些晃眼,我看得都愣了。
“走吧,呆子!”
我跟着白夜月下了楼。在大厅,馆长老神棍泡了壶茶,正大马金刀地坐在那儿,慢慢地品着。在他左手边的椅子上,一个穿黑西装,带着圆形高度近视眼镜的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正正襟危坐,眼巴巴地看着老神棍,似乎在等他表态。
老神棍沉吟了一会儿,抬手指了指我:“这事儿我做不了主,你得问他。”
年轻人见我过来,赶紧起身,双手递上名片。我仔细一看,好家伙,这名片竟然是上好的白玉做的,上面刻画数十个图案。我唯独能看懂的,只有上面“马秦明”三个字。
“古学社马秦明,字长月,见过兄台!”
不愧是古学社,连自我介绍,也都古韵十足啊。
“啊,坐!馆长,到底啥事儿,还得我拿主意。是不是有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