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术师带着他的刀走了。
某宝上,那款铃铛也再也没有出现过。
事情虽没能彻底解决,但总算告一段落。又回医院,安心养了半个月的伤,我重新回到档案馆。吃饭、看档案,白天和白夜月学功夫,晚上和小花煲电话粥。日子虽平淡,却过得相当充实。
半个月没遇上什么大案子,楚莫闲的整个人都快废了。刑警队的王队长自从知道他和我们走的密切,也不敢再过多管他。他现在日子过得要多自由有多自由。
我和老神棍开玩笑,“我说馆长,这家伙天天来咱这儿蹭吃蹭住蹭网,不如把他也收进档案馆算了。”
“可以给他安排个编外。工资是你的一半,福利,除了五险一金啥都有。出任务有单独津贴。”
楚莫一听差点没乐出花来:“那感情好。就这么说定了!”
老神棍拍了拍楚莫的肩膀:“好好干。如果哪天那边干够了,我再给你转正。小白,拿合同来。”
楚莫疑惑地签完字,挠了挠头:“合同早准备好了?我怎么有种签卖身契的感觉!”
老神棍笑了笑,把合同收起来:“对了,从明天起,咱们这儿将迎来一名新员工!”
“谁啊?我们认识吗?”
“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可以提前透露一点的是,她是个女的!”
楚莫立马跳起来:“我去,还有这好事儿。我得好好打扮打扮!”
结果第二天,我和楚莫正列队欢迎,满怀期待。谁知,来的人竟是小花。小花成为继我、白夜月和胖厨子后,第三个正式员工,负责在档案室里收集、整理档案。这对她这种恐怖小说迷来说,简直是天大的福利。
档案馆由于小花的加入,顿时热闹了不少。
闲来无事,小花拉着白夜月去逛街。我则充当专业拎包的跟在后面。
买完东西,我们三个走在步行街上,忽然看到一老头,用狗链子拴着一团粉红色,鲜血淋漓的东西,从我们身边慌慌张张的跑过。边跑还边喊:“别过来,别过来!”
眼尖的小花,仔细朝老头拴着的东西看了一眼,突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慌忙指着那团粉红色的肉团:“是婴儿!”
“什么!”
我以百米的速度冲过去,一把抓住老头的胳膊。
老头试图挣脱我,惊恐地歇斯底里地大喊:“滚啊,别追我,救命!”
步行街,眨眼的功夫,一大群人围了上来看热闹。
我没管那么多,仔细看狗链子上拴着的东西。
洗漱发黄的头发,遮盖着婴儿的脑袋。婴儿的侧脸,擦在地面上,磨掉了半张脸皮!娇嫩的皮肤,全部碎裂,涌出的鲜血,将小小的婴儿服浸成了暗红色。
婴儿身上除了血和碎肉,就是肮脏的尘土。不仔细看,真像一堆烂肉!
我把婴儿的身子翻过了,他半张脸呈青紫色,另半张脸血肉模糊,眼球都耷拉出来。
围观群众看清是那团烂肉是婴儿后,纷纷吓得尖叫着一哄而散。几个胆大的赶紧打电话报警,打120。
白夜月蹲在婴儿尸体旁边,带上一次性手套检查了一下对我说:“婴儿已经死亡。死因是大出血!婴儿是活活被拖拽死的!”
老头还在嚎叫,我怒火中烧,一拳砸在他那张老脸上:“你他妈有病啊!那是孩子,不是狗!”
老头似乎被我砸清醒了。他眨了眨眼,“孩子,什么孩子?”
不过,当他看到自己狗链子拴着死去的婴儿时,整个人当场崩溃了!
他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伸手去摸婴儿的脸,“这是幻觉对不对!这绝对是幻觉。我孙子好好的,这绝对是幻觉!你他娘的又想害我对不对!”
老头站起来,环顾一周。突然,疯了一般,从地上捡起半截砖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