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的博物馆,和我们想象的高大上的博物馆有很大的不同。
这是一家民俗博物馆。一栋破旧的二层小楼,挂着《恐怖民俗博物馆》的牌子。
一个穿着棉袄,趿拉着拖鞋的胖大叔,坐在进门的地方,拿着本发霉的线装书,孜孜不倦地看着。
“请问……”我本想问问弯刀藏品在哪里。结果话还没出口。
大叔就不耐烦了,头也不抬地道:“门票二十。”
白夜月要发飙,被我一把拽住:“算了,咱有的是时间,小楼不大,咱自己逛吧。”
大叔一听,猛把书往桌子上一放:“我这儿是不大,但包罗万象,都是我从旧纸堆里精挑细选,弄出来的精品!里面的模型,更是我亲手制作,绝对够味。你要认真逛,一样样看,保准你一天都转不完!”
“你有没有见过这种东西!”我把白夜月画的弯刀递给大叔。大叔接过来,仔细瞅了瞅:“这是谁画的,画的是啥玩意嘛!和小学生涂鸦差不多。”
坐在轮椅上的我,抬头看了眼白夜月。
她的脸依旧没有半分表情变化,不过,我能看到她已经将拳头攥得发白。
既然这大叔屡次作死,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我拍了拍白夜月的手背:“去吧,别伤了人命就好!”
白夜月点了点头,说了句:“有数!”
然后,问中年大叔:“卫生间在哪里,带我去!”
白夜月把大叔领走,几分钟后再回来。大叔脸上一点伤都没有,却对我们噤若寒蝉,看白夜月时,浑身发抖!
我实在忍不住好奇问:“你对他做了什么?”
“没什么!”白夜月回答的很淡然。
“我只是拆了他身上十几处关节,又重新帮他按上罢了!”
“十几处?!”我缩了缩脖子,脱臼了十几处再给他安上。绝对够他受的!
我这才注意到,大叔的衣服全都湿透了!老骗子拍了拍我的肩膀:“这丫头,有个性。你小子有种!”
我没搭理他!
“你们这儿真有这种样式的藏品?”白夜月问大叔。
大叔赶紧回答:“有,这种样式,而且能和恐怖传说联系到一起的,只有咒刃血月了!”
“咒刃,什么意思?”
这次没等大叔回答,老骗子就抢先解释起来:“古代,云南、湘西一带,有一种玩邪术的,统称为咒术师。他们炼制的邪器,往往带着诅咒的效果。咒刃,应该是带有诅咒的刀剑一类的东西。”
大叔猛点头:“就是这样。想不到你这老头,也懂得不少!”
“其实,在那个年代,咒术师是很吃香的。他们无论往哪家寨子一坐,整个寨子的人都得争相讨好他。要啥给啥,都是横着走的存在。谁敢得罪他们,咒术师只要往人家寨子扔个咒器,或者把寨子里的某件东西炼成咒器,就能让整个寨子的人死于非命。”
我还是第一次听到咒术师这个词,不禁想拿它和蛊师做比较:“咒术师和蛊师谁更强?”
大叔想了想道:“不一定。这两个只是职业不同而已,谁更厉害要看个人。其实,他们都是上古巫术的分支。要论诡异程度,还是咒术师的手段更胜一筹!”
我们跟着大叔,在二楼的玻璃柜子里看到了咒刃血月。
弯如月,上面带有血槽。刀身上满是各种乱七八糟的符号。看起来挺锋利,挺乖张的。可我没从上面感受到半点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