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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徽直接被请出了寒光,孟闻听以忘拿笔记本为由折返,侥幸见到韩总,也是败兴而归。
“我想再争取一下,他还是驳回,雷打不动拒签。”
那么问题来了,唐徽说:“他怎么这么爽快?”
“应该是找好了下家。”孟闻听分析。
回到褚公馆,唐徽一个头两个大,吞下两粒安神胶囊,本来要睡过去了,忽然听到一阵手机铃声。
她皱了皱眉,伸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这一看,睡意去了大半。
手机不是她的,是褚殷放的。
来电的人,叫宋里里。
是褚殷放的女性朋友吗?
唐徽盯着屏幕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挂断。
睡是睡不着了,唐徽决定去洗澡,衣服都脱完了,恒温花洒坏了,只好去楼下的淋浴间。
后半夜,确实很晚了。
磨砂玻璃门映射出一道人影。
片刻,粗喘声全灌进了耳朵里。
唐徽杵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也就是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褚殷放是男人,有需求的男人,跟平日里冷酷孤傲的样子判若两人。
唐徽骤然转身,脚撞到哑铃,跌倒狠摔。
淋浴间的门‘剎’一下开了。
黑影很快将唐徽整个笼罩住。
褚殷放只围了条浴巾,周身热气未散。
他单膝跪下,一手握住她的趾骨,另一手托住脚跟,平静陈述:“你,偷看我。”
唐徽才要反驳。
下一秒,伴随直通天灵盖的剧痛,趾关节就像撕裂又重新合拢,痛感在一瞬间冲上顶峰,戛然而止。
“疼,你轻点。”她哼唧两声。
这话像根羽毛搔在脚底板,痒的钻心。
褚殷放松开她的脚,退后半步,一双眼波涛暗涌。
他开口,嗓音是与外表不符的低沉喑哑:“回你房间去。”
她吸了口气,“我脚疼,走不了路。”
唐徽说话不过半秒,天地突然调转过来。
褚殷放半蹲下身,大掌环住她的膝盖,不等唐徽来及反应,已经一把将她稳稳捞起,直至同他视线平行。
眼前黑影掠过,高挺的鼻梁顶着她的鼻尖,近到呼吸可闻。
唐徽凝视着褚殷放的眼睛,分不清是孽火占上风,还是怒火更胜一筹,眼帘错开了。
放到床上,褚殷放在五米开外提醒:“明天找卫岑帮你看,脚趾骨折而已,没什么大问题。”
唐徽注意他右手抬起困难,看了一眼,“我问你手怎么了?”
褚殷放眼皮垂下,转了转肩胛骨,这才说到手:“打架,大意了点。”
唐徽猜到了,他的伤也都是这么来的:“那你可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