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去摸摸堆在地上的被子,没体温。好像白越从没有出现在屋内一样,又似他裹着被子在床下睡了半宿是我一场荒唐的梦。
更可能是因为屋里突然降了好几度,我想回头看看空调是不是关了。
“柳妙,你忘了我曾经说过的吗……”一抹冷峻清洌的声音从耳畔擦过,好像那双唇就在皮肤上贴着嚅动。
“谁?!”
全身皮肤浮起一层惊栗,脸莫名地烫热起来,心头疯涌着各种复杂的情绪,欢欣又带点愤怒,兴奋里掺杂失落,让我一时不知怎么做出反应。
有个名字噙在唇边呼之欲出。
我急切地想转过身,却发现被禁锢住了。
这种强势的禁锢让我熟悉到连挣扎的本能都被激起,任凭一双苍白修长的手臂从门外的黑暗中伸过来,轻拢上肩。
冰凉的额头也抵上了背脊,几缕如烟发丝被风吹过来,飘在脸颊边痒痒的。
这家伙似乎还在笑,微微颤肩。
“真的记不起了吗……有点不甘心呢。”他将手指攀上我的额头,重重戳了一下。
脑门蓦地有些刺痛,我不禁想躲,可现在不能回头也不能动。然后,莫名地听见自己问了一声:“你,还好吗?”
“不太好。”他慵懒地应,“但是有些不甘心。”
“转过来,让我看看你。”我这样说,一边在肚子里拼命骂自己:柳妙,你脑子进水了吗?见个鬼是要干嘛啊?鬼脸会很好看吗很好看吗?!
好看的,他最帅了。心深处有个陌生的声音在恬不知耻地反驳。
我想精分也是一种病啊——呃,为什么要说“也”?
“不行,现在还不行。”他叹息,耷放在胸前的手抚摸上我的脸,又遮上我的眼,“有点不甘心啊。”
“可是,我……”想见到你。
我抬手覆住捂眼的大手,骨节分明指头修长,俊美得坚硬和有力,像块雕琢得极其精致的美玉。
似乎感觉到我内心的热盼,他抬手一挥将灯光熄灭,冰凉柔软的唇从后颈缓慢地顺着我的脸廓移动,最后停留在紧张得直颤动的嘴唇上。
美好的唇摩挲着我的,用舌尖轻叩我微微磕巴的牙关。
“张嘴,别怕。”性感的嗓音抚慰着我的紧张,捂住眼的手却未松开丝毫。
不是害怕啊,鬼哥,那是腿软脚疼带来的颤抖……好吧,其实哪里都在抖,我感觉自己快软倒在地化成一滩水了。
幸亏被紧搂在怀里,否则丢脸丢大发了。
他低磁地笑开,然后将我结结实实地亲吻了半晌,带着一种无比熟稔的触感。
随着黏腻的亲吻,身体慢慢恢复自由。
我忍不住抬手搂抱住他的颈,将自己小心地奉到他的唇下,享受着这份战栗的快乐。眼还捂在一片黑暗之后。没了视觉,触觉就无比敏感,濡湿温凉的唇啄简直要将身体快燃成灰,只有理智还在垂死中挣扎。
“等、等一下,这里还有人……”我伸手抠住他的肩窝,想推开又莫名不舍,空气中响起的喘息简直无法入耳。这样下去,要糟!
终于挣扎出一点点的劲,朝压迫着自己的强健胸膛推去,却听见一声不悦的冷哼。
“你是不是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