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养它还不知道?”南城九倾眉头一挑,莫名其妙地回诘。
“它不是我的猫,是莫先生送给晓晓的……”我记起他和猫爸爸很熟,于是皱了眉头,“它有什么危险性吗?如果有危险性,我得跟猫太太提提这事。”
“那你就别说。如果是莫琛送给他女儿的,那多半是起保护作用的。缚灵猞猁对道术之人来说是万金难求的灵宠,它是一种防卫性冥兽,在古代被认为有镇墓防邪的作用。普通人养在身边没什么坏处。但对你可能不太好,你现在身上阴灵外露,对它的原始脾性有刺激。”他难得有耐心地说明清楚。
“就像让一头被人类驯化的狮子,突然闻到野外的原始肉腥,它会不受控制地想撕你。不过也别太害怕,它灵智未开,现在翻不出什么大浪。”
这个比喻真让我心肝直颤。
可、可是,它怎么就不知道镇压你这种爱对姑娘上下其手的“鬼邪”啊?!
我怒视煤瓜这只不靠谱的“镇墓冥兽”!
这小弱受猫正缩起爪子勾着尾巴以一种温无比顺的姿态,蜷缩起身体浮在半空里飞来飞去的,一会儿停留在我晒内衣的衣架前。
我那些纯洁朴素的小内内被无形鬼手撩动了一会儿,贱贱的声音又响起,还充满了嫌弃。
“真难看,以后只准穿我送来的。”
窝靠,大海倒是没盖你去管个宽呐!
我羞愤欲绝,连忙蹦下床把小内内全部收进抽屉。刚忙完,发现房门竟开了,煤瓜正以一种销魂的势态慢吞吞地飞向客厅。
还好小伙伴们去上课了,否则这一幕真是吓死人不赔命的节奏啊!
我急急忙忙披上外套穿上裤子,拼命追出去。
煤瓜正停在南墙的挂毯前,喵呜喵呜地张牙又舞爪。
“这东西,你们哪里来的?”南城九倾的声音一正经,就显出令人惊栗的阴寒。
“猫太太家的啊,你没见过吗?”我抓抓头皮。
更奇怪的是,这幅唐卡挂毯不是被我们遗落在猫太太家的阁楼上了吗?它怎么又好好地出现在这里了?!
南城九倾没有回答,却见煤瓜猛然凌空飞了过来,跌落进我的怀里。
没等我将它抱稳,却见挂毯哗唿一下地熊熊燃烧起来。
几股绿森森的火焰从挂毯中间开始蹿焚,很快将整条毯子都裹得密不透风。
“住手!这是猫奶奶的遗像,烧不得!”我哀呼,连忙将煤瓜扔在沙发上,想飞扑过去救火。
“别过来!”南城九倾严厉地喝叱,硬生生地堵住了我的脚步。
绿火越来越迅猛,挂毯的灰渣卟卟地跌落,没有烟没有热也没有声音,蹭在墙壁上也焚不出焦黑,它们似乎只能将那幅挂毯烧成灰烬。
而屋内的空气正越来越阴冷,冷到让我难以忍受。
“冥主南城急令,虚妄阴阳万相封界!”
随着南城九倾的一声厉吼,地上的灰渣忽啦飞起并朝墙面扑去,一阵狂飞乱舞之后竟又完完整整地拼出一幅挂毯,只是这幅挂毯的图案大变了模样,本是令人心情安和的莲花法纹变成了以苍灰黑墨为主色调的古怪风景画。